“我说，你大清早没资格时间，把我硬拽起来就为了吃个小笼包？”

“什么话这是，我不是还点了豆浆吗，怎么会只有小笼包呢。哎，还有馄饨，多好啊。”

“成，挺好挺好，吃完赶快回去继续睡觉。”

“怎么睡觉呢，这么好的日子，不得出去走走？”

“饶了我，成不成？我吃完回去睡觉，你随意啊。”

我没有再强求他，吃完饭倒是真的放他回去睡觉了。

我独自走在那条多年前走过的路上，好像路程变短了，好像也没上次走的时候那么难熬。

西泠印社的门还是那样，好像变化足够大，好像来到这里的人也完全不同。顺着上山的路，走到石头台子上。我终于完成了当年所想的那样，穿着棉麻的衣裳坐在这里。盘腿坐着，只是看那些摇曳的枝影，总是会想感叹一下日头真好，不会比这再好。

“钰笙。”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太熟悉，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好。

我仰过头，手撑在后面，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看到了叫我的人。

“是你啊，好姐姐。”

她旁边站着的人也熟悉，是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熟悉。我重新坐好，盘腿继续看那些枝影，风会吹拂一遍又一遍，即便如此茂密的树冠也不会有一丝被完全吹来。

我感受到身后的人没走，总觉得今天的好心情怎么在大清早就要结束。

“你这是还在怪我吗。”

“怎么会呢，好姐姐。”也许最后三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大概我也知道。

我发觉有人坐在我身边，是垚金。

“咦，你不是回去睡觉吗？怎么，不困了？”

“怎么会，只是怕你栽湖里去，毕竟你的黑眼圈比鬼都重，怎么想都比我要难熬。所以，这是？”

“哦，介绍一下，这就是郝英。这是垚金，应该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看起来有些干枯，我不再想着从她脸上读出什么来。大概也读不出来什么了，太深奥的书我总是读不懂，也许这类似压根就不是为了给我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