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从走神之中惊醒回来,忙道:“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嘱咐我们仔细一些,缺什么少什么及时去跟管家说,再就是让我们防着夜寒……”
一路絮絮地说着些或远或近的旧事,马车很快便回到了相府。伴月一掀帘子,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阮青枝狐疑地挤开她探出头去,便看见相府侧门旁边站着一个高高壮壮的少年,正伸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
夜寒下马迎了上去,态度极其不善:“余少爷,有何指教?”
余仲谦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作出戒备的姿态盯着他脸上的面具:“我来求见阮大小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
夜寒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冷硬:“既然要求见大小姐,为什么不让门房递帖子进去等,却鬼鬼祟祟等在门外?这便是你们大统领府的家教?”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气得余仲谦脸色铁青,一时又不敢同他争辩,只得挺直腰杆瞪圆眼睛,将这几年在武馆练就的杀气尽数释放出来。
伴月离着老远就怕得不敢上前,夜寒却仿佛毫无察觉似的岿然不动,甚至还揣起了手以示不屑。
“小姐,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伴月紧张地问。
阮青枝叹口气走上前去,向余仲谦浅施一礼:“余少爷来见我,可是有事?”
余仲谦看见是她,立刻露出喜色:“大小姐……”
夜寒冷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阮青枝前面:“余少爷,我家小姐不宜私见外男,请长话短说。”
余仲谦气得差点要挥拳,看在“我家小姐”四个字的份上只得忍住,放软了语气问阮青枝道:“这位……是大小姐的侍卫?”
阮青枝含混地答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相府的侧门:“余少爷,有话请直说吧。”
余仲谦的脸色顿时黑红,低头讷讷许久才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专程来向大小姐道谢。父亲当年的案子已经查清了,再过几日便可以下诏平反。现下栽赃陷害父亲的歹人已经伏法,我与家人也可以搬回祖宅了。”
“哦,那恭喜啊!”阮青枝真诚地道。
余仲谦脸上更红,别别扭扭地拱手向阮青枝行了个礼:“母亲说无论如何都该当面向大小姐和阮家道声谢,所以过几天祖母会带妹妹们过府为阮老夫人贺寿……但是我恐怕不能来了,我已获准回军中任职,三日后便要启程前往北疆戍边,不出意外大概要两三年才能回来。”
他说完之后试探着抬头看看阮青枝的脸色,见她神情木然像是没反应过来,忙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幼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不管是艰苦还是危险,我都能受得。”
夜寒在旁忍不住“嘿”地冷笑了一声。
阮青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不担心。你既然选择从军,艰苦或者危险都是你该受的。将来拜将封侯、封妻荫子,都要靠这艰苦和危险才能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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