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南齐不是一直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吗怎么忽然就有造反了?厉王要造反,那他这个俘虏会不会被拿来祭旗?
余仲谦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毕竟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是值得厉王千里迢迢带着他回京的。
可他,不想被祭旗啊!
余仲谦忽然就慌了:“厉王殿下,厉王殿下!我不能死,我父亲蒙冤被害,家中全靠我一个人撑着,我还没有娶妻生子,我不能死……”
阮青枝苦恼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这个男的,也太聒噪了!
夜寒比阮青枝更加怕吵,他却不好意思抬手捂耳朵,只得沉声向身旁侍卫吩咐道:“把那小子舌头割了!”
侍卫轰然答应一声便要动手,阮青枝吓得慌忙拦住:“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割了舌头他就没用了喂!”
夜寒当然知道余仲谦的舌头不能割。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小子的,却不想阮青枝竟然出来拦阻,一时闹得他加倍恼怒。
余仲谦受了这番惊吓倒是终于安静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又看向阮青枝:“你们,不杀我?”
“不好说,”阮青枝冷冷地道,“这要看路上干粮够不够吃。”
成功地把余仲谦吓得打了个哆嗦。
这一路上,余仲谦受到的类似的惊吓已记不清有多少回了。连番惊吓之后,他就只剩了面上偶尔还能流露出几分身为悍将的凶气来,心里却早已跟小耗子似的怯成了一团。
阮青枝注意到这个变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故意作出凶狠的样子来,问他:“当年你爹被人冤枉的时候,你们一家人成了千夫所指的乱臣贼子,苦不苦?”
余仲谦瞪眼看着她,硬邦邦道:“当然苦!但我父亲行得端坐得正,蒙皇恩浩荡……”
“皇恩浩荡?你还做梦呢?”阮青枝不客气地嘲笑他,“皇帝记得你爹是谁不?皇帝知道你是谁不?要不是御史台我外公他们熬了几夜从那一堆陈年旧案里翻出卷宗,你真以为能平反啊?”
“那是青阳郡主的外公,不是你的!”余仲谦怒吼。
阮青枝催马上前几步,手中马鞭抵着他的肩:“甭管外公是谁的了,我就问你一句:先前那样被人当作乱臣贼子、人人喊打的日子,你还想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余仲谦怒瞪着她,活像个面对恶霸的小媳妇,满腔怨愤:“我不是乱臣贼子!”
“你马上就是了!”阮青枝真诚地告诉他,“等咱们回到上京以后,太子养兵为贼,杀光四镇百姓、烧杀抢掠罪行累累的事就会天下皆知。在这件事中你们安边军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你要想清楚。”
余仲谦冷笑一声,昂然道:“安边军是陛下亲召……”
话未说完阮青枝已给他打断了:“陛下亲召?你有调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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