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着看了夜寒一眼,又看向阮青枝:“青阳郡主,你那个借药方的人,找到了没有?”
“啊?!”阮青枝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陛下,我不知道啊!这几天我忙着在家里学礼仪来着!陛下急着要吗?那我明日就出门去找……那个人说他是陇西的节度使,应该挺好找的!”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她,没有答话。
陇西节度使?他是皇帝,他怎么不知道南齐什么时候多了个陇西节度使!
最可笑的是,前两天他派人去阳城向那些大夫讨药方,那几十个大夫却众口一词,说什么为了送瘟神,药方已经被集中起来送到城隍庙去焚毁了。
京里派去的太医威逼利诱用尽了法子,只差没有严刑拷打了,闹到最后却也只收上来十几张残缺不全的方子,回来一看全都是寻常治烂疮的偏方,一张有用的也没有!
这种事出一件可以说是偶然,两件三件碰到一起,让人怎么能不多想!
皇帝咬牙恨恨良久,摆摆手示意阮青枝坐下,眼角只瞥着夜寒。
不可否认,刚才在太和殿前听到那一番剖白的时候,他曾经有一瞬间的动容。
但之后回来想想,他只觉得可笑。
不想争?朝中无人?把谁当傻子呢?
这小子自幼心思深沉,如今在西北磨砺数年,自然是变本加厉了。他有没有问鼎帝座的野心,身为君父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这个储君之位,不管他想不想要,都注定没有他的份!
皇帝再次看向阮青枝。
这个阮家丫头,有可能是那小子的同党,但也有可能是被他骗去的。不管怎么说,对一个极有可能是真凤凰的女子,能拉拢过来总比杀了的好。
皇帝略一沉吟,悄悄向皇后耳语了两句,后者便含笑向阮青枝招了招手:“青阳,你过来。”
阮青枝愣愣的,坐着没动。
皇后再次招手,笑意更深:“青阳才封了郡主不久,还不习惯自己的封号吧?你来,陪本宫说说话。”
阮青枝这才知道叫的确实是她,忙提起裙角奔了过来,笑容灿烂:“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拉她在身旁坐下,慈爱地捏了捏她垂在肩上的两条小辫子,笑问:“先前在阳城做了那么大的事,苦不苦?怕不怕?”
“不怕啊!”阮青枝昂头,“治病救人是好事,我不怕!何况还有殿下陪着我呢!”
皇后微微皱眉,笑容淡了些,压低了声音道:“你这孩子怎么口无遮拦的?你们还没成亲呢,你口口声声把他挂在嘴上,也不怕人笑话!”
“我不怕人笑话!我喜欢他!”阮青枝声音清脆,响亮亮地答道。
皇后气得瞪眼,强装笑意装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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