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律上,不受任何婚姻法保护。
证婚饭,严格来说,算不上任何夫妻关系的依据,没有任何法律效用。
萧诚不可能不知道,白露猜他当时的想法,大概只想要孩子吧。
毕竟,他是为孩子才妥的协,对原身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三天两头不回家,回家也各做各的事,互不搭理。
领不领证,对他来说无所谓。
当白露以为,萧诚会像谈租金时一样敷衍应个“嗯”字,抬眼却看到,萧诚刚缓和的脸色,不知何时冷了下来。
开口语气也冷:“你想说什么?”
白露顿了顿,忽略被注视的冷冽目光,委婉说道:“我们没领证,其实你不用像对待夫妻关系那样,对我那么好,所有事情,按正常流程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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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起身走了,被撇下的椅子转动声,极度冷漠孤傲。
一晃而过的脸色阴沉似海,脚步声难掩暴躁节奏,背影隐入黑暗。
他又生气了。
白露叹了口气,搞不懂大佬阴晴不定的脾气,算了,还是晚上再说吧。
李炳坤当众掀了温秀云的水果摊,糖炒栗子全都掉地上了,还被李炳坤吐了两次口水,肯定不能再卖给客人。
已经打包给李炳坤带走了,他不要也得要,自己吐的口水自己吃。
所以,下午还要再炒一批栗子,给温秀云的档口送去。
白露很快梳理好乱七八糟的情绪,起身朝厨房去,继续努力赚钱。
到了厨房却看到,一脸阴沉生人勿近的萧诚,已经站在锅边炒栗子。
是的,他自己动手炒。
连电动翻炒栗子机都不用了。
那孔武有力,肌理结实的小臂,包裹在黑衬衫衣袖下,手握锅铲,一铲一铲,炒得锅里的沙子和栗子哐哐哐响。
不知为何,白露突然联想到那晚,喝醉酒在洗澡间闹脾气的三岁大佬。
好像也是这样,不说话,不理人,逮着东西就发脾气。
那晚上是水,现在是沙子和板栗,还有一只,无辜躺枪的锅铲。
白露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忍着。
他好像发现她了。
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隔空抛过来三个字:“拿糖来。”
白露乖乖把桌上的麦芽糖罐拿过去,伸手掏了两颗给大佬。
大佬终于看她了,俊脸依旧阴沉,还皱眉:“糖稀。”
白露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才发现好像拿错了,炒栗子应该放糖稀。
炒栗子放麦芽糖,炒什么鬼!
忙去把小方桌上的糖稀桶提过来,只剩小半桶糖稀了,用完再稀释吧。
白露一动不动站在灶台边,观看大佬炒栗子,时不时给予一个超级厉害的肯定大拇指,奉上甜得腻死人的笑容。
三岁小孩和恶龙也是有共同点的,脸色阴沉,多夸几句就好了。
闹脾气不说话,哄哄就好了。
温秀云拉着小木板车来拉栗子,就看到上午把人揍得死去活来的萧诚,双手拿一簸箕栗子出来,倒进大箩筐。
脸上的暴躁,已被平静淡漠取代,仔细看还有点没散开的温柔。
温秀云朝他身后看去。
果然,温温柔柔笑容满面的白露,在后面小碎步跟着呢。
谁说恶人只有恶人能磨。
可可爱爱的小甜甜也一样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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