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如何都不受过,踟蹰良久,才是起身离去。
这伙败兵遭秦徽吩咐之下,关押于驿馆马厩旁的棚屋当中,相隔百十步,都能听清里头荤素不清的叫骂声,更是有兵卒愤愤骂道替王庭卖命许久,却是受这份窝囊罪,但凡少饮两盏,必是要令这驿馆中的兵卒瞧瞧身手,只晓得摸黑使绊,狗屁的好汉,总归是热闹喧嚣叫骂声不绝于耳。听得败卒叫嚣,驿馆中不少沉不住气,城府稍浅的兵卒都是有些不胜其烦,寻思结结实实揍上一顿才好解气,还是被秦徽拦住。
到临近正午时分,兴许是腹内饥饿,不少败卒才暂且收住叫骂,声响渐渐散去,端坐到马厩边的秦徽,这才抬步走入屋舍当中,差人将那两位为首的败卒单独押出,去到驿馆后身一处土丘间,扯去蒙在两人眼上的布条,递来两碗寡淡酒水,好整以暇等候二人动作。
不出秦徽预料,自觉憋屈的两人手脚被绑,根本不愿凑上前来饮去酒水,而是上下打量打量秦徽,见其不过是寻常兵卒打扮,于是就往地上啐过两口,相当瞧不上
这位居于后方,不曾上过沙场的兵卒。
「先别急着卖弄那套沙场上曾争先死战的底气,在下是好心,看在同为王庭兵卒的情分上,才特地前来与两位通个气,虽说两位不曾是那位温帅带的兵,可怎么也有苦劳不是,不然就依几位得罪乡邻一事,就算不被当
场打得筋断骨损,怎么也免不了皮肉之苦,何况驿馆内的袍泽同样也看不惯几位,在下终究是费力安抚妥当,不说是什么好大恩情,同几位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且免去两顿皮肉之苦,怎么都不该埋怨在下才是。」
宜将善语结善缘,不以恶语生恶祸。
这么一番听来有理有据,更不曾有半点倨傲的客套话,却是使两位为首之人余怒消去大半,眉眼都是顺和不少,只是为首那位面皮不差,但脸皮疤痕遍布的败卒听闻温帅二字时,冷冷哼哼两声,像是素来有些瞧不上。
秦徽看得真切,却并不动声色,只是将酒水放下,继续笑道,「二位可知晓,王庭历来对于败卒,有些严酷,毕竟是在生死关头的战事,王庭赫罕虽是仁慈,倒也不至于厚待败卒,更何况,这败卒逃至后方欺凌百姓,从来就是足够杀头的重罪,晓得两位不畏死,都是见识过沙场中尸山血海那等大场面的狠主,可说白了王庭现如今无暇他顾,几位身陷在此,哪怕是动用私刑,将几位折腾死在这驿馆内,也是白白折去性命。」
「在下早年间得来南漓一位高人点化,知晓百来毒方,只可惜多年来不曾动用过,正巧近几日技痒,琢磨着要试上一试,不知两位可有雅兴,随我一观?」
往往刀剑架到脖颈处,森森寒光凉了人心时,以往嚣张狂傲,必是化为乌有,且成十倍百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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