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飘飘然地入了烟雨楼,寻到江漓漓的贴身丫鬟兰鸳,交待了信物的事,催她快快通传。
兰鸳闻言一脸埋怨:“怎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往暖阁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抱怨,“也不看看今日来的是什么客人。”
吴忧向她赔笑脸:“我知道里面那位不好伺候,可是他今日进了咱江姑娘的暖阁,不也是抬举了咱们吗。”
江漓漓在这烟雨楼中不算顶漂亮的姑娘,也没什么出众的才华,各方面都平平庸庸,谁也没料到,那位权倾朝野的贵人,竟会点名让她来伺候。
兰鸳嗔了他一句:“谁跟你‘咱们咱们的’。”腰杆却比方才挺得更直了,“你等着,我趁伺候茶水的机会帮你带进去。”
吴忧道了谢之后,抱臂靠在暖阁外的阑干处等消息。
大约半盏茶功夫,兰鸳在他将睡未睡之际退出暖阁,戳戳他:“姑娘让你先把人带上来稍等。”
吴忧下楼引了宋然入内,一路上将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有什么亲戚问了个遍,行至二楼时,恰碰到那位客人从江漓漓的暖阁离开。
他忙伸手拉了宋然避到一旁,压低脑袋恭送他离开,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男子一身银白色锦衣,戴着同色织金暗纹的冠帽,即使是温软的脂粉气息,也难掩那浑身的锋利。他经过时,锐利冰凉的目光在吴忧和宋然的身上扫过,令吴忧的脚底莫名软了一下。他耐不住好奇偷看了他一眼,却因那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仪态,浑身一个哆嗦,忙又将头垂下去。
待他终于离去,吴忧抬袖擦汗,忽然听到身畔姑娘问:“适才那是何人?我好像在何处见过他……”
他抖着嗓子回答:“哎哟,那可是位贵人,不过这位贵人,姑娘见过了未必是好事,还是祈求着日后少见他吧。”
不等宋然回应,就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暖阁内传来:“小姑娘,那位爷权倾天下,可不是什么善人,不过也全亏他走得及时,否则今日有得你等。还不进来?”
在吴忧的示意下,宋然踏入暖阁。
女子倚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整理仪容。走近了,才大体辨别出她的眉目,就如同这座楼阁一般,精致,漂亮。这般姿色的女子,在这烟雨楼也只能算作平庸,宋然此时才理解,为何陵安城的男人愿意在烟雨楼一掷千金了。
江漓漓身穿浅绿色罗裙,衣带半系未系,十分勾人。
“到烟雨楼,花了银子却不过夜的,大概也就只有刚才的那位爷了。”她懒懒画着娥眉,透过镜子看了宋然一眼,“东西哪儿来的?”
放在她手边的檀木匣已经打开,里面是一对金镶玉的凤凰簪首,精雕细琢,巧夺天工。
“我只是个跑腿的,姑娘问的话,恕我不能回答。”
江漓漓撂下描眉的螺黛,将其中的一枚举高打量:“这可是精品中的精品,有价无市,有能耐买得起这等物件的人,在这陵安城可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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