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也太欺负人了,沈今竹寸步不让,问道:“债?什么债?可有字据,可有我签字画押?”
草纸公公大手往案几一拍,怒道:“沈老板,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十万银子,明日中午必须送到,否则——呵呵,沈老板花容月貌,送到教坊司保管宾客盈门,到时这十万银子的债就能快能还了。”
在孝期无端受此侮辱,沈今竹本是个悍女,她忍无可忍,甩一巴掌怕脏了自己的手,干脆站起身来,操起太师椅往草纸公公身上抡去!
一击下去,太师椅已经散架了,草纸公公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一时被打蒙了,躺在地上起不来,指着沈今竹说道:“你——你——来人啦!沈老板要杀皇上派来的特使,要造反啦!”
沈今竹干脆一脚踩在了草纸公公的嘴上,终于整个世界安静了。翠儿和莺儿将草纸公公带来的两个小内侍堵在门外,曹核带着锦衣卫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沈今竹脚踏公公的场面。
三月不见,曹核似乎觉得沈今竹更漂亮了些,连打人的姿态都那么美,他说道:“别踩了,小心脏了鞋。”
草纸公公已经被踩的鼻青脸肿,晕过去了,曹核命锦衣卫将此人抬出去,对外称说是公公下楼时踏空了,从楼板滚下去摔成这样的。
沈今竹命人将窗户全部打开,散一散屋子里草纸公公残余的怪味,寒风立刻将屋里炭火的温暖吹散了,沈今竹头上发丝狂舞,就像此刻内心的怒火似得,“一个宝钞局印草纸的小人物,居然敢不知死活的来我这里敲诈,给点东西意思一下就行了,张口是就是十万两银子,隆恩店一年的利润估计都没这个数呢,他还真敢要。”
曹核从荷包里摸出一小块香饼扔进炭火里,一边关上窗户,一边说道:“你啊,是树大招风,有人眼红,想找你一点麻烦,可能觉得你是个女孩子,欺负一下也只是忍气吞声,出出气罢了。没想到你是个火爆脾气,不怕撕破脸,上来就把宝钞局公公轰成炮灰了。幸亏我即使赶到,要不你打算如何收拾残局,他毕竟是奉旨来各个皇店收账的,你真要打死他,确实不太好收场。”
沈今竹说道:“第一,我并没有打死他,第二,隆恩店房契店契都是我沈今竹的名字,那里是皇店?第三,他要占有我送本打算给皇上的孝敬,等于就是从皇上口袋里抢银子啊,我不揍他一顿,如何表示我对皇上一片忠心呢。”·还有最后一条,如果真的闹开了,沈今竹就亮出东厂档头的腰牌,说草纸公公勒索朝廷从五品的官员!反正有的是法子脱身。
曹核举起双手无奈的说道:“好吧,你理由充分,这事我爹会圆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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