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听他兴致勃勃地,再糊涂也明白这里头的干系了,咬了咬牙道:“老奴再去收,有几多收几多来。”
李邦彦颌首颔首,将茶盏放下,道:“还有一件事,叮咛府里的人,这些日都心一些,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和人多什么,尤其是蔡家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老仆道:“老爷安心,一定叮咛下去,绝不会坏了老爷的事。”
李邦彦呵呵一笑,等那老仆走了,忍不住哼起市井的词儿出来:“谁曾道,娘这般薄情,吾欲奔那江头,一头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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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彦的消息,弄得整个汴京都知道,刘胜也听了消息,兴冲冲地去和平和平静,平和平静蹙着眉,脸上浮出淡淡红晕,启齿道:“这个李邦彦,竟是这样有心,为什么夫君却这人是贼?还什么奸贼之首,是坏透的人。”
蓁蓁在旁笑吟吟地道:“我却是听这人和气得很,畴前在汴京,就是鼎鼎年夜名的人,许多人都他是个好人呢。”
唐茉儿却是蹙着眉道:“这也没准,年夜奸年夜恶的人,哪个是坏人了?”
春儿在外头规画着遂雅山房,这时候表示得有主见,道:“这人我也听过,遂雅山房那边有许多书人也都提及过他,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街头巷尾学会了吹弹歌舞,踢球唱曲的本领,还特别喜欢结交进京赶考的书生,他的籍贯一带的举人入京,城市去造访他。”春儿皱了皱眉,继续道:“不过这人结交的三教九流实在太多,这么多人为他揄扬,在我看来却像是个哗众取宠之人。”
众女听罢,纷繁抿嘴笑道:“名气年夜怎么就哗众取宠了?”
春儿正色道:“这是我胡猜的。”
“春儿没有猜错!”正是众女嬉笑之际,沈傲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笑呵呵地道:“这世上人人交口奖饰的,往往都是年夜奸年夜恶之徒,真正的君,不向外宣扬,不出去浮夸,又有几人知道?”
众女见是沈傲来了,霎时咯咯笑起来,平和平静道:“夫君为何这样的话?莫非也有一番事理不成?”
沈傲板着脸道:“固然有事理,本王做了这么多好事,尚且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好人被当作了过街老鼠,那坏人,在那些无知之徒眼里,自然是绝顶的好人了。”
众人又笑了起来。
沈傲对这李邦彦,倒也没什么,只是依稀记得,这人名气虽然比不得蔡京,可是对北宋的害处却是年夜,蔡京之后,是王黼为相,再之后即是李邦彦斗倒王黼,成为浪宰相,这时金人已经杀到了汴京城下,而这位浪宰相摇身一变,成了投降派首领,不思抵当,一心一意贿赂金人,结果整个北宋也因此而葬送。
对这样的人,沈傲自然懒得去理会,如今却听到李邦彦的声名都已传入了家里头,心里颇为不悦,胡扯了几句,道:“午时过了,我还要入宫一趟。”罢,便起身要走。
平和平静问道:“怎么,父皇召入宫吗?”
沈傲笑呵呵地摇头道:“闲着没事,去转一转。”他固然不会告诉平和平静,自己已经掐好了时间,兴化军第二份弹劾奏疏已经到了,而过了午时,又正好是赵佶看奏疏的时候,这个时候进去,沈傲图谋已久。
从家来,眼看时间已经有些迟了,急促促地到了正德门,直接打马进去,一直到文景不远处,停下马,交给一个内侍打理,直接去觐见。
赵佶在文景里,正随手捡着奏疏看,他看奏疏,都是略略浏览过去,前几日好不容易打了几分精神,如今一下又泄了气。只是弹劾奏疏他却不克不及不认真去看,赵佶虽懒,却也知道自己放出去的权柄太多,若是连弹劾奏疏都不看,他这皇帝就认真是一切都蒙在鼓里了。
又是一份兴化军的弹劾奏疏,赵佶不由皱起眉,目光吸引在这奏疏上,随手拿起,掀开看了看,上面写道:“微臣兴化军知军段海风闻禀奏,悉闻治内豪强蔡涛指使市井无赖当街殴死无辜苍生三人,令人发指,事涉太师,微臣不敢擅专,恳请陛下专断。”
赵佶双眉锁紧,忍不住道:“又是蔡家。”
随手将奏疏抛到一边,显得有些焦躁,后头的弹劾奏疏,已经没有兴致看了。
这时候内侍进来,恭敬地道:“陛下,平西王觐见。”
赵佶的眉宇这缓缓地舒展开,道:“让他进来。”
沈傲阔步进来,看了奏疏一眼,随即道:“微臣该死,陛下正勤于政务时却来叨扰,请陛下恕罪。”
赵佶呵呵一笑,招了招手道:“来,坐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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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近好像碰到了一点点瓶颈,写书的真悲催,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正常,生理期,好难受,咬着牙,终于是写出来了,那个,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