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笑吟吟地道:“这茶还是泉州那边马捎来的,老爷要喝,老奴这就叮咛一声,叫人再马多送来一些,汴京城里也有卖,只是味道终究差了一些,除非到遂雅山房去,那里的茶水是一等一的好。”
李邦彦呵呵一笑,道:“少这些闲话,老夫要的画都收来了吗?”
老仆道:“一共收了二十三幅,价值可是不菲,有一幅仕女图,是价值五千三百多贯。总计算下来,这些画至少要三万贯。”
三万贯对李邦彦这样的人来,多不多,少也算很多,他笑了笑,道:“钱,直接从账房里支取就是,再叫人收购,还是那句话,有几多,本官收几多,没必要在乎钱财。”
这老仆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道:“老爷,花这么多钱,收了那平西王的画作,又转送回去,平西王认真高兴?怕就怕银花出去,却感动不了人家,再者,老爷是尚书左丞,平西王再是高贵,也不至这般逢迎。”
老仆显然是李邦彦的亲信,否则也不敢出这些话来。李邦彦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笑呵呵地道:“老夫收这些画,即是要哄抬平西王画作的价值,自家的工具货值攀升,还会有人心里不高兴的吗?”随即,他冷冷一笑道:“这平西王不凑趣也不成,眼下他与蔡京还没有见出分晓来,这个时候老夫去拜见,能感动平西王的心思。再者,蔡京的死期也不远了,蔡京衰落,这年夜宋一言九鼎的人,还会是谁?”
老仆惊讶地道:“不是官家?”
李邦彦晒然一笑,道:“在外头,固然是官家年夜,一言九鼎!可是我们自家关起门来,却是沈傲年夜,圣眷如此,官家对那沈傲言听计从。官家又处在深宫,哪里知道外头是什么样?还不是他沈傲什么就是什么?即是指鹿为马,那鹿就是真的马。”
顿了一下,李邦彦继续道:“蔡京衰落,官家必定要寻个人来主持政务,沈傲是不成的,他是平西王,又掌着军马,即是官家下旨,他也肯定会推辞不受。眼下有资格能顶替蔡京的,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老夫算一个,只可惜刚刚守制回来,陛下不一定能想到,至于卫郡公石英,他是开国公爵,按理,能进中书省就已经到头了,其余的几个也都不成气候,就算是拉扯上去,早晚也要被人赶下来。老夫要想进门下,没有沈傲颔首也是不成。”他微微一笑道:“晋王这边是条路,太后那边就不成问题,现在就缺平西王了。”
李邦彦悠悠然地喝了口武夷岩茶,淡淡笑道:“原本奔丧守制的时候,老夫心里头还满不痛,现在想来,这三年的蛰伏倒也不亏,那平~好o西王冒头这么,禁绝什么时候获咎了他,只怕老夫也要步王黼的后尘,现在回来,不是恰好吗?这是时运,合该我这浪也该尝一尝首辅的瘾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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