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鹿楞道:“怎么,还不保险?”
“保险?”蔡攸冷笑:“冯公公,你这督造是当糊涂了吧,这世上难测的就是人心。就是我爹,我也不敢说个保险二字,不过也不必怕他,他要是敢nn出幺蛾,我当即取了他的xìn命。”
冯鹿听蔡攸这般的说辞,心里倒是对蔡攸高看了几分,这蔡大人也不全然是个草包。问道:“他既是监造,又暗暗负着钦差的差遣,要取他xìn命,只怕并不容易。”
蔡攸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道:“我自有办法。”他见冯鹿一头雾水,忍不住笑了起来,叫人上了茶,请冯鹿到x厅里坐下,道:“我也不瞒你,你的那些礼物还没有送过去的时候,我已经叫人放了些东西。”
“放了东西?”
蔡攸翘着腿儿,端着茶咕噜噜的喝干,那刚刚睡醒的困意一扫而空,整个人变得jīn神了几分:“世宗在的时候,随身有一枚印绶,这印绶非同x可,在周时,足以与yù玺媲美,周世宗在位的时候,许多圣旨都是考这枚印绶加盖的。后来咱们的太祖皇帝接过了柴家的江山,那枚印绶也就不见了踪影,只不过恰好落在了我的手上。”
冯鹿道:“莫非印绶已经悄悄夹杂在礼物之中,送给了沈傲?”
蔡攸晒然一笑:“这件印绶非同x可,当年太祖皇帝为了寻这枚印绶,曾四处派人打探。这东西落在你我这种人手里,就是禁品。往大里说,谁藏了它,便是谋逆大罪也不为过。这个印绶藏在诸多的礼物中,肯定是不起眼的,他现不了。”
冯鹿明白了,蔡大人这是要栽赃,忧心忡忡的道:“虽是谋逆,可若没有陛下点头,谁也动不得他。”
蔡攸冷笑,眼眸闪过一丝凌厉的盯着冯鹿,吓得冯鹿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蔡攸道:“我来时,冯公公好像对我不以为然是吗?”
冯鹿大气都不敢出,期期艾艾的道:“不……不敢。”
“没有关系。”蔡攸晒然一笑:“不以为然就不以为然,我也不瞒你,我就是这个xìn,你不高兴也好,不以为然也好,只需明白,一切按我的吩咐去做,不要多问什么,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和你说。”
冯鹿不知怎么的,在这蔡攸面前,竟是吓得连冷汗都嗖嗖的浸湿了他的衣衫,这个纨绔式的人物,一开始让他产生轻视,可是现在,除了畏惧再无其他。连忙道:“是,杂家多嘴,大人万望海涵。”
蔡攸靠在椅上用指节敲打着几案,慢吞吞的道:“既然你想听,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要杀沈傲,根本就不必等陛下点头,杀了就杀了,人死如灯灭。至于陛下过问起来,我自应对之法。重要的要把人杀的滴水不漏,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我立即知会江南西路提刑使金少文,叫他立即带人来搜捕,只要寻到了那没印绶,便可立即将他下狱待审,该上疏的上疏,其余的事让金少文去办,他是太师的心腹,虽然与我的j情有限,可是你莫要忘了,我爹和沈傲可是死对头,金少文和沈傲也是有过节的。下了大狱,立即杀了沈傲,再说他是畏罪自杀,这件事就算要追究,也牵扯不出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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