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温软触感,不敢惊醒她,只能轻轻的"yun xi"着。然而两个月的思念堆积,如今玉人在怀,哪里真的能忍住?唇瓣不自觉的用力,怕伤了胎儿不敢覆身上去,只是摩挲着她的肩头,心中旖念丛生。
这样的亲吻抚摸太过真切,沈妱实在无法相信这是梦境,只能惺忪睁开睡眼。
这一睁眼,便见有人正用心亲吻,手在她的肩头放肆。
这是……徐琰!朦胧之中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沈妱的睡意登时消散了不少。
徐琰察觉了她的动静,睁开眼睛,就见她也迷蒙的看着他。
两相对视,片刻安静。离别的几十个日夜积攒了许多的话想说,可是如今这样共卧在榻的时候却没有了那种急于倾诉的,后面还有无数的日夜可以慢慢诉说,这一刻,充盈内心的只有欢喜。
沈妱微微往旁边让了让,叫徐琰也能侧身躺下来,“回来了?”
“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徐琰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握。
“石楠呢?”
“拎到外间去了,以后我来给你值夜。”
“那可要辛苦殿下了。这一路奔波一定很累了,先歇着,有话明天再说?”
“嗯。”是寻常夫妻的温言软语,徐琰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于是娇妻与腹中的孩子,尽数又到了他的怀中。从此他要守护的人又多了一个,那是最甜蜜的负担,藏在心里柔软的地方。
可是两个人哪里能真的睡着?
沉默了片刻,还是沈妱最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睁开眼睛,对面的徐琰也刚开睁眼看她。
“睡不着。”她仰头蹭了蹭徐琰渐渐温热的嘴唇,“总想着殿下在身边的时候能安心睡觉,可殿下真的回来了,我却又高兴得睡不着了。怎么办,孩子该怪我了。”
“孩子也高兴呢,偶尔一两次晚睡不碍事。”徐琰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在泰宁接到家书的时候就高兴坏了,可那时候战事正吃紧,哪怕想立刻飞回来也是不能。好容易熬到现在,快马加鞭赶了一路。皇兄要知道我这样恋栈温存,恐怕得生气。”
“生气就生气。”沈妱吃吃的笑着,“刚听说有孩子的时候特别想念殿下,后来母亲上京陪伴,才好受了许多。殿下如今平安归来,我就真的能高枕无忧了。”
徐琰看着她漾开的笑容,低声道:“可是这半年,是不是就得清心寡欲了?”
“太医叮嘱过,不能行房事。”
——头三个月绝对不可行房,后头偶尔来一次或许无碍,却也不能激烈。后来沈夫人特地叮嘱过,若是怀孕的时候行房得多了,将来孩子出生头上会有秽物。更何况房事毕竟牵动小腹,若是一时难控伤了孩子,岂不糟糕?
沈妱对房事其实并不是很避讳,然而跟沈夫人这样说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满面通红。随即又想,徐琰那个如狼似虎的样子,没事时还要白日宣淫一两回,这半年里只能看不能吃,岂不是很难受?
她还担心到时候该怎样阻止徐琰呢。
谁知道徐琰比她还要警醒,“那就先忍着,等孩子出生,加倍讨回来。”
答应得如此爽快,沈妱倒又不高兴了,气哼哼的,“殿下还说想我……”按他以前的行事,哪里能做得到抱着她睡觉还坐怀不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