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猛然抬头,嘴角挂着鲜血,凤目幽深深邃定定的看着我,我把头一扭:“四师兄!”
箫苏无奈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师妹真是心地善良,别人把你的手都拧断了,别人差点把你扔下城墙,你居然还以德报怨,真是傻的让人恨不得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四师兄!”我忍不住的又叫了一声。
“好啦好啦!师妹都开口了,师兄怎么会让师妹失望呢!”箫苏直接走了过去,楚珑果把位置让开,度步来到我旁边……
姜翊生生来就是倔强的,一双眼眸盯着我,对着箫苏道:“不需要你的诊治,朕生死与你无关!”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是吗?”箫苏出手极快,抓住他的手腕,双手搭了上去,姜翊生反应也是极快,直接甩手。
箫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怀里摸出一瓶药,直接扔给楚珑果:“止血的,具体会怎样,你们另请高明吧,要不是我师妹,谁理你们啊,当皇帝了不起,高人一等啊?师妹……我们走!”
箫苏拽着我就走,还没走出房门,楚珑果泣声道:“翊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还是想让我心疼?”
箫苏听得直揉手臂,似寒毛竖起,浑身打着冷战般:“可真让我寒颤死了!”
姜翊生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会心疼是好事,无论生死,你我总会在一道的,怕什么呢?不怕……一切有我呢!”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蹋你自己的身体啊!”楚珑果哽咽的道:“云朗还那么,你就愿意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世界上吗!”
姜翊生没有言语,我被箫苏在出了房门,在院子里,便看见姜国的士兵,拿着传讯棋,奔了进来道:“报,启禀皇上,北齐皇上和南疆王已到城下!”
五日……七日,时间原来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羌青终于等来了南行之,那么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箫苏拉着我就往外跑:“终乱这三国的帝王都认识你你,另外两个帝王,到底能不能认出你来?”
我努力的才跟上他的脚步,喘着气道:“认得出又怎样,认不出又怎样,我只想知道二师兄到底要做什么。西凉要对这个下做什么?”
箫苏笑容一收,奔跑的那么快,他却一点喘息也没有,“还能让这下做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听下大势可能沦为三国鼎立,也可能沦落为两国大邦,具体怎样,那只能看看鹿死谁手了。”
“四师兄很像一个旁观者啊!”我淡然的开口道。
箫苏脚下未停,还有加快的趋势:“你也是旁观者啊,现在我们都在看戏,不是吗?神医门本来就置身于世外,国之将乱,自保其身,哪来的民族大义去给帝王们的任性付银子?”
奔到城门口,所有人齐聚,就连羌青也摇着折扇,坐在马背上,等着开城门……
我们来到没多久,姜翊生也随之而来,他略略抬手,城门被打开……
南行之身边还跟着巫族族长傲白,齐惊慕身后黑压压的人群,正如终乱所言,他带来了约十万人的军队……
楚珑果跟在姜翊生身侧,我与箫苏并排而立,那些人目光先扫过楚珑果,而后停在姜翊生身上……
羌青折扇摇得更加轻快,齐惊慕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又落在楚珑果和姜翊生相牵的手上……
我现在只不过是清秀,就连一双眼睛,别被掩盖掉,眼皮耷拉,像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姜翊生走过去站定,高声朗道:“不知各位,大家光临恒裕关是来向朕宣战的吗?”
傲白坐在马背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楚珑果……
南行之却是忽然跳下马,来到姜翊生身边,手指着楚珑果,琉璃色的眸子蓄满杀意:“她……是谁?”
姜翊生嘴角一勾,冷漠的开口:“朕的妻子,南疆王不认识是正常的!”
暗红色的龙袍沾满了灰尘,琉璃色的眸子横扫过来,箫苏趁他友好的微微一笑,南行之开始打量我,步伐便移了过来……
“南疆王!”唯恐下不乱的终乱不知何时来,吹着口哨叫道:“多日不见十分想念,何时把酒言欢?”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杀意和震惊交织,看也没看终乱一眼,直直的向我走来,见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忍不住的后退……后退……
心中无论如何是不肯相信,姜翊生都没有认出我来,他怎么会认出我来,难道就是因为我体内的蛊虫吗?
齐惊慕也跳下马,向楚珑果走去,听到他的声响起:“姜了,你没死就好,跟惊慕哥哥回北齐,从此以后惊慕哥哥护你,不会再让你伤心!”
箫苏双眼含笑,侧身一挡,挡住了南行之,下巴微抬,颇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就是南疆王?你找我师妹做什么?”
“就是啊!”终乱又横插一脚过来:“南疆王,你要找的人,在那边,这边这个,叫阿秀,神医门鹤先生关门弟子!”
“她叫阿秀?”就算风尘仆仆,南行之如妖精般的脸也没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淡淡的笑了:“那就是阿秀好了,孤就找她来医病!”
“医什么病?”箫苏笑着道:“我师妹刚入门不久,疑难杂症,要性命的,我师妹只能医死人,医不好人!”
南行之伸出手,搁在胸口,目光望着我,淡漠的声音,响起:“相思病,非阿秀姑娘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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