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谢敬丰的愤怒,谢文文则漫不经心道:“有啊,天下之大,同一天出生的人很多的,自然有这么多的巧合。”
谢文文淡笑着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像是在谢敬丰的心口拉刀子。
谢敬丰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嘴硬,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谢敬敏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要他的答案了,反正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没有一句实话。
“好,你还骗我,你就继续骗吧,我要去告诉我长兄,我要立刻、立马写信回王府!我要立刻上书游京!我要你在游京的画像!我就不信,你届时还能嘴硬!”
气急败坏的谢敬丰如今也只能威胁人了,在他看来,谢文文就是死鸭子嘴硬,只要不拿出最有力的证据都奈何不了他。好啊,既然他说他不是,那他就告状,要告诉给所有人,让他们都来好好瞧瞧,谢文文届时还想怎么糊弄过去!
谢敬丰梗着脖子一副我要跟你鱼死网破的态度,让谢文文原本心底的那点从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的确,经过他这么一吓唬,谢文文还真就忌惮了。
如果谢敬丰当真要把此事说出去,想来找他的人不会少,届时自己又该如何在多人面前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
谢敬丰他倒能忽悠过去,此人心性不稳,心浮气躁,诓骗两句他还能分不出真假,可谢敬捷那样睿智的人可不好骗。
而他最不想见的就是谢敬捷,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眼下,只能先对谢敬丰承认自己的身份,再让他替自己隐瞒几日,届时,等能离开宁州了,还需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他走了,就算谢敬捷知道了他又能如何,天下之大,只要他藏的严严实实的,他不信他还能找到他。
经过一番思量,就在谢文文都要被迫承认自己的时候,外边响起了啪的一声,是碗地上碎裂的声音。
这个时候能在外边的除了刘小天没谁了。
谢文文心里一咯噔,连忙出去,却见院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众蒙面黑衣人,刘小天摔倒在地,不知死活,但谢文文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带血的伤口,而他本给谢文文煮的那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也摔裂在了地上,汤水顺着台阶流淌出去。
看见他们出来,本想把刘小天拖走的蒙面人也不管刘小天了,当即就围上前,欲对他们出手。
谢文文也无法管刘小天的处境了,迅速转身推着跟在后面还没有来得及现身的谢敬丰就撤回了屋中,在他们进来之前上了门栓。
合上门的那刻,谢文文对上了外边人的视线,似乎并不认为他们就能逃脱得了他们的手掌心。而对方若是要他们的性命,就不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可是,对方宁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屋中都没有动刀,这一点,让谢文文清楚对方并不是来要他们的性命的而是要活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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