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父亲如此说,王令嗣眉头一蹙。“谢氏?”
两父子猜忌的对象显然的是同一个人,谢氏会出手其实也并非是无迹可寻,漕帮做的这些事情是在挑衅他们北境王府的权威,他们怎么会容忍得下,这么多年来,漕帮日益壮大,从谢氏分走的东西也越发的多,只要是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在与虎谋皮。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出手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那来人会是谁?”
北境王要用人来办理此事,必然是他善用的心腹。
对于来人,父子俩敢猜却不敢想到谢敬捷身上去,若是真是他,那么宁州隐藏的背后势力就势必会被彻底铲除。
如今既然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他们就不是打没准备的仗,可对于王家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博弈。
“今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按兵不动,等到了明日再说,着急的人自不然会来见我们的,怕什么。”
王白鹤瞟了他儿子一眼,深知儿子心性的他猜测发生这样措手不及的事情,王令嗣必然是坐不住的,只是今晚却是不能动的,要着急的人也不止他们一个,自不然有的是人会求到他们面前来。
王令嗣原本还按耐不住的心思被他父亲这么一敲打也就忍住了。
“儿子明白。”
桌上的饭菜已经在他们谈话间逐渐冷却,只是主人不发话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谢敬丰呢?”
王白鹤不是随口一问,而是既然已知何人,那么谢敬丰的存在就变得尤为巧妙了。
王令嗣知道他问的什么,便作答:“按照原定计划,他明日一早就会离开宁州回去宣阳王府。”
他在宁州这段日子也折腾了不少是非出来,早就不乐意见他继续祸害宁州了,如今终于是要走了,王令嗣心中还是松了口气的,只不过,王白鹤却是有其他顾虑。
“今晚上看紧他。”
能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少不得是有人在这之前就盯上他们的,只是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的,又是从哪里透露出去的风声,还不得知,但为今最主要的是盯紧了人,不能容忍任何的纰漏发生,他们王家如今的境地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要是一朝失势便是物万劫不复。
王令嗣应是,他房间一直有人盯着,而府中这几日的安防也有加大,梁上宵小并不容易得进,至于谢敬丰那,他也着人盯着,不会叫他背地里捅刀子的。
可千防万防,他却是算漏了白日里他的书房重地就已经有人光顾过了,此时再醒悟已经晚了。
翌日一早,谢敬丰便不得不踏上归途,说实话他还是不大愿意离开的,心中有牵挂,可奈何家事要紧,已经容不得他继续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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