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着胡须,心里盘算着病人如今的情况,沉吟道:“倒是可以下几副驱寒的药。”
虽然如今找不着对方发寒的病因,可驱寒的药喂几副或许能改善他如今的情况,只是可能不对症,也不知道会不会苏醒过来。
大夫开了药,巧的是这些寻常的药材他药箱里还带了些,都是预备着用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用不着他们再去抓药了。
等配齐了药材,苏木便自告奋勇的前去煎药。
这一屋子的大男人,放谁都不放心去熬药,还不如她去。
“我去煎药。”
那大夫看完诊也没急着走,跟王令嗣的护卫一同在门口等着,王令嗣坐在床沿守了谢文文一会儿,让刘小天在一边干瞪着眼,直到苏木把药端来,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苏木原本要给谢文文喂药的,奈何王令嗣朝她伸出了手。
苏木神色淡淡的看着王令嗣,对方也不动作,就这么等着她妥协,最终还是苏木先妥协了,不情不愿的把药给了对方。
其实抢过苏木喂药的活计,王令嗣是诚心的。
苏木是谢敬的妻子,这一点就让他不能容忍,特别是不能看着他与谢敬举止亲密。
他既然钟意谢敬,自然眼里就容不进谢敬身边还有其他人。
苏木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觉得这人举止十分叫人难以揣摩,一个大男人抢着同另外一个男人喂药,实在叫人无福消受。
可她不理解,但落在刘小天眼里这场面就十分的惊悚了。
王令嗣这干嘛呢?抢苏木的活?不会是妒忌苏木吧?我的天爷?
刘小天心里已经开始呼天抢地了,但愿谢文文不要现在醒来,不然,看到给自己喂药的是王令嗣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晕过去。
王令嗣还是头一次喂人喝药,以前都是别人照顾他的份儿,如今却是反着来了,但他却甘之如饴。虽然不怎么擅长但也极为的耐心,小心翼翼的喂人喝完又用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擦干净他溢出嘴角的药汁,无微不至,看的刘小天眼红。
不知是不是昏黄的烛光下,王令嗣看向谢文文的眼神里充满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柔情,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神色,像是眼前的人是他此生最珍爱之人。他以前身边有过形形色色的男女,每个人都各有千秋,每一个都是很合他心意的人,可以日常陪伴在侧,花前月下,好不悠哉,打发这闲来的时光,蹉跎着岁月,可自从遇到谢敬后,倏然就对其他人都提不起了兴致,一次次的为他破例,一次次的让他对其他人觉着乏味无趣,好似已经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新鲜感,还是未得到的东西总是叫人朝思暮想。
他承认他对谢敬的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可在他看来,这与他以往对那些人的心思不无不同,只是,在他自己未发觉的情况下,他逐渐的把谢敬放在了一个他拿不起放不下的位置,这与其他人不同。他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可在他的意识里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谢敬最终还是不情愿,那么他势必不会就此放开他,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放在谢敬身上,或许味道会不一样。
王令嗣望着谢敬的眸光时而暗沉时而明亮,叫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