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纵然身为王家心腹,自然不是只会听令办事的人,也有自己的谋略。谢敬丰的身份经他这么一说,他便知晓王令嗣是要如何。
“可是……谢氏的人怎会被我们利用?那名帖也不是只挂个名号那么简单?若是没有什么印证谢氏身份的信物,以后并不能作为可用的证据。”
林安条理清晰,王令嗣自然也不是糊涂的,光凭对方一句话的确不可能成为他们光明正大印在名帖上的名号,不过谢敬丰那样贪图享乐的人,为了让自己享受,可不会认为信物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早在王令嗣答应他的时候,就已经向他索要了信物。
谢敬丰那个蠢货,王府的信物说给就给了,饶是身边的侍卫拦都拦不住,还大言不惭根本无所畏忌,一个信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想起谢敬丰那愚不可及的样子,王令嗣便面露讥讽。
“怕什么,人家答应的好事,我们还能推拒不成?这是他的信物,全权印在名帖上。”
林安没想到王令嗣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他的信物,有了信物这事的确就好办多了,可以说一帆风顺。当然有了谢敬丰的掺和,他们也不必畏手畏脚,如此说来,谢敬丰的出现并不算什么坏事,起码,给他们当了挡箭牌。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林安拿着王府的印鉴出去,王令嗣思索一番,还是觉得先去跟王白鹤通口气才是。
先前,在满月楼的事上他们只敢暗度陈仓,明白的幌子都不敢打,虽然也未留下隐患,但总归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轻而易举的将王府扯进了满月楼中去,可以说是意外之喜,日后就是要查出什么,一旦有了王府的牵扯在,最终要问罪的也只是王府罢了。
谢氏这么些年在北境盘踞,虽然是为了固守边疆,为了卫国操兵练马,可落在游京那些人眼里,无所谓是拥兵自重的忌惮。
是而,谢氏已经不敢犯错了,一旦犯了错便是强弩之末。
所以,一旦此事败露出来,王府来人彻查,一旦查出有跟谢氏的关系,他们也会有所保留,不然,他们就是自取灭亡。
他们就是拿准了谢氏不敢将此事捅大的态度,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把谢敬丰扯进来,毕竟,谢敬丰那样的纨绔子弟,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也不是无迹可寻。
王氏父子已经算计到了谢氏头上,而真正的始作俑者谢敬丰此时正听戏听的津津有味,第一出戏唱的是穷苦书生一朝中榜便抛弃糟糠之妻的故事,第二出戏,是给赏钱最多的人点的。
王令嗣不知晓还能点戏这一出,看别人点了才有些懊恼,心里想着一定要下出戏自己来点个自己喜欢的听听。
原本听着还觉着没什么不对劲,可直到最后听到那对苦命夫妇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把自己第二个儿子送出去给人的时候,谢敬丰如遭雷击,在戏楼不由分说的大闹了一场,砸了人的场子,所幸是没伤到人,虽然赔够了钱财,但被毁了场子,席间的人多对他不满,有人见他太过张扬跋扈闹着要告官,罪名便是他无故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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