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吃惊道:“你是萧子何?三通的弟子?”
书生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许牧此刻觉得头有点大,这两人好像认识,另外,赵芷和三通又是谁?
秦昭阳知道萧子何的身份后,虽然怒气尚存,但没有再次出手,而是冷淡道:“口口声声封王拜相,拿着天子诏书前往北原提亲,如今倒好,成了酒肉骗子,也难怪三通将你逐出师门,之前芷姐姐还为你伤心落泪,现在真替芷姐姐感到不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此番话一出,先前还一本正经的萧子何彻底落败,像蔫了的花朵一样,唯唯诺诺道:“不怪芷儿,不过五年之期未到,你怎能铁口断言?”
秦昭阳冷笑一声,作势又要拔出冰山,被许牧拦住,生气道:“五年,芷姐姐能有几个五年?再说了,五年之期一到,你若是没有封王拜相,岂不是又要让芷姐姐等五年?”
萧子何被秦昭阳激怒,大声喊道:“放屁,我说过五年封王拜相,就一定会做到。”
秦昭阳继续声讨书生:“你师兄十人,官不过尚书,你那二师兄陆贞也只是个云州府幕僚,你,还是算了吧。”
萧子何不知为何,在听到陆贞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强烈的杀意。
许牧有一点点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为了看热闹,又搬来了一坛黄酒,谁知被萧子何夺去,一口灌下。
“昔年高祖封侯,良侯三万户。今王上封侯,以军功为重,书生封侯者无,何谈王位?相位空缺几十年,就算是那算无遗策的国师叶凡,都没能更进一步,你又有何能?”
秦昭阳此话不假,大汉相位自李相死后,已有建文、建武两朝,空设相位,却无人选,封王者更只有武良一人。
封王拜相,何其之难。
萧子何再喝下一坛黄酒,清醒不少,道:“封王非我意,但为芷君故。高祖不过十里一庭长,尚有四百年之基业,秦家乃西边游牧农户,更拥北原广袤之地,项家虽出身显赫,却也无相侯之位。如今我要封王拜相,又有何难?”
一席话,震惊一人耳,那就是在看热闹的许牧。
萧子何是否有经天纬地之才,许牧不知道,但单凭这番口才,许牧觉得此人不简单,更何况这个书生看起来糊涂,却有天大的野心。
秦昭阳被萧子何嘲讽为农户出身,虽然恼怒,但更多的是好笑,“那你说说,如何封王拜相?”
萧子何摔下酒坛,正然道:“平西域,西门候进王位,我进尚书之位,最次是个云州知府。南疆边军虽有南宫厚把持,但我却能夺其帅位,收复南疆,此时封侯何难?若是不够,我愿拿项家上位,甚至,你秦家也要成为我的垫脚石。”
秦昭阳眼露杀机,双眉高高挑起。
许牧不得不佩服萧子何的口出狂言,如今他要进月华都堪比登天,书生一出口便是平西域收南疆,甚至是拿项家上位,用秦家做垫脚石。
不用多说,这话要传出去,老天爷都保不下书生。
许牧叹出一口气,摇头劝慰道:“萧先生,你喝多了,小店也要关门了,你若不介意,我留你一宿,但你明日早晨必须离开。”
萧子何冷笑一声,豪放道:“恩师曾说过,封王拜相不过虚名,但凡有人能或者走出月华,必定流芳千古。”
“我有信心,但不知道你西门候有没有?”
雷声大作,大雨倾盆,狂风吹灭了油灯,酒楼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