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何从云州一路走来,本以为一壶酒足够,谁知没走多远,就喝完了,身上值钱的物件全都当去买酒了,所剩不多,唯有这把长剑还有身上的衣物,但长剑乃是恩师所赠,不得转与外人,衣物又是遮羞之物,所以很抱歉,店家,身无酒钱。”
书生说起话来利索的很,对于喝酒不给钱没有半点愧意,许牧看着眼前的书生,好笑道:“先生为一坛酒,倒是好心计,不过这喝酒不给钱真的说不过去,小本生意,得养家糊口啊。”
许牧骨子里对虚情假意尔虞我诈并不反感,因为这些人情世故不可避免,但许牧很反感别人和他来虚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做个老好人,对书生网开一面。
名叫萧子何的书生一屁股直接坐下,有点市井无赖的意思,“不瞒店家,子何身上真无酒钱。”
“哼哼。”许牧冷哼道:“客官还说过真话?”
听见许牧如此嘲讽,萧子何倒也不恼,脸不红心不跳,“我知道店家所指为何,先前我摇酒壶并未说买酒,口吃也是兴致所为,所以子何从未说过假话。如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这一席话,许牧真的找不出任何纰漏,书生则一脸得意,自己刚刚胜了一阵。
可是天公不作美,雷声轰然而起,不断不绝,雨势渐大。
萧子何赶忙用手护住脑袋,良久,见雷声很远,于是云淡风轻的放下手,沉重道:“看来传言不假,西地多妖孽。”
许牧对于书生的自圆其说并不感冒,若有所思道:“先生这是第几次骗酒?”
萧子何斩钉截铁:“一次都没有。”
门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许牧拍拍手,像是最后通牒:“先生若再不说实话,等下我婆娘回来,可有先生受的。”
语毕,秦昭阳拎着大袋小袋的酒食,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
许牧在秦昭阳发作之前,赶忙迎上去,打了个眼色,接过酒食,笑道:“老婆,他喝酒不给钱。”
秦昭阳怒气更甚,想把许牧撕成碎片,这个登徒浪子,一天之中不知道占了她多少便宜,不过她将这股怒意全都撒向萧子何。
带着秦昭阳主观意图的冰山剑在大堂飞来飞去,剑气划过,掉下不少碎木,若不是许牧即使阻止,这座西门酒楼怕要毁在暴怒的秦昭阳手上。
当然,萧子何更惨,伤痕累累的书生被秦昭阳一剑挑起,扔向门外,摔了个狗吃屎。
许牧庆幸的拍了拍胸脯,替萧子何感到惋惜。
萧子何满身泥泞,这次是真的怒了,一个劲的冲进来,指着秦昭阳破口大骂:“你跟赵芷简直一个样,蛮横不讲理。”
秦昭阳疑惑的侧转身,打量了一眼书生,质疑道:“你认识我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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