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岳点头称是,又听胡亮说:‘哥哥,那丁一岳长成什么样子咱们倒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用了一把大剑,这倒是条线索。可是这京城之内,习武用剑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扔出去一块石头能砸到好几个用大剑的,咱们该如何去找?’
胡明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不怪你,毕竟你哥哥我痴长你几岁,见识要比你多一些。前一二年,这丁一岳初出江湖之际,沭阳陈老三曾跟他交过手,据他说,那剑鞘之上,刻着两个字。”
说到这,胡明喝了一口浓茶,等着胡亮问。
胡亮就算是再不耐烦,问一嘴也没关系:“哪两个字?”
刚好陈西也在问丁一岳:“哪两个字。”
于是丁一岳同胡明异口同声回答:“乱剑!”“剑乱!”
胡明朝着丁一岳的方向看来:“明明是乱剑,这把剑名字叫乱,所以叫乱剑。”
丁一岳答:“胡说,明明是叫剑乱,嗯,前三四年,这丁一岳初出江湖之际,宿迁张老二曾跟他交过手,据他说,这剑鞘之上,刻着乱剑两个字。”他心想反正你也不认得我,我就胡说八道好了。
胡明一愣:“张老二,哪个张老二?算了,这位英雄,还没请教?”
丁一岳一摆手,“我是朱常乐,他是朱由检,我是他叔叔,我叔侄二人特来捉拿丁一岳那个不要脸的。”
陈西傲狠狠瞪了丁一岳一眼:你占我便宜。
丁一岳眉毛一挑:对啊。
胡明热情地邀请丁一岳同饮同食,于是四人对坐相谈,他有些担心这朱氏叔侄抢了自己的功劳:“朱兄,还没请教,你同那杀千刀的丁一岳有何仇恨?”
陈西傲接过话头:“我二人曾受明达禅师恩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然要找到那恶徒,将它千刀万剐。”虽说是胡话,不过这最后的千刀万剐,说的还是很中肯真实的发自肺腑的。
听说与自己兄弟的愿景没有冲突,胡氏兄弟放心了许多,又点了几个小菜,温了一壶黄酒,只是那酒不太如胡兄弟的意,他们接连摇头:“如果是在扬州,一定可以喝到好的黄酒,京师之人,不懂喝酒,也不懂吃菜的。”
丁一岳好饮酒不求甚解,只要是免费的他都乐意吃喝,“哎呀,这酒就不错了嘛。难得认识两位好朋友,来,我敬你二位一杯。”
四人共饮了一杯,胡亮问:“还没请教,二位这武功是学自何门何派,是哪位大侠的高足?”
“叔侄”二人正在考虑如何回答,外面经过一个人,看见丁一岳喜出望外:“你在这。”
胡亮却先出手了,“恶贼,哪里跑。”
胡明定眼一看,原来那人,手里捧着一把剑,剑上正是:乱剑二字。
李不空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丁一岳,不成想,一上来就被刀兵相向,还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先后对自己出了手。
不待李不空出手,李剑楠已经亮出了兵刃:一把碧绿的短剑,似是翡翠打造,价值自然可想而知,李剑楠剑招狠毒,招招奔着要害而去,丁一岳拍了拍陈西傲的肩膀:“上啊,瞅什么呢,发什么呆啊。”
陈西傲确实有点走神:“上是没问题,可是,我应该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