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柔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怎么折磨她都难解我心头之恨,当初她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明着帮我给师兄送东西,实则伺机变着方地勾引师兄。”
她垂下眸子,如今忆起师兄在醉仙居对她说的话,心中依然疼如刀搅,又言:“无论她和叶知之间怎么不清不楚,师兄都一昧地相信她,厌恶我,在她没出现之前,师兄何时如此待过我。”
“小姐还记得披风那件事吗?”
“披风?”纪南柔皱了皱眉。
“小姐为相爷做了件披风,让梅萧仁代为转交,谁知后来相爷将披风转赠给了老爷,以致小姐挨了老爷的训斥不说,还被禁足府中,错失了去城南献舞的机会。”
纪南柔轻笑,如今忆起来,自打梅萧仁出现后,她遇上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出是好事。
丫鬟又道:“小姐,现在想想,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什么蹊跷?”
“小姐曾以为相爷转赠披风是无心之举,因为相爷不知道小姐也曾为老爷做过,可是梅萧仁知情,奴婢猜这背后定是梅萧仁使的诡计,是她唆使相爷将披风转赠给老爷,好看小姐的笑话,她还笃定老爷会将小姐关在府里,这样她就可以亲自给相爷献舞……”
纪南柔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斥道:“那个贱人!”
她不是什么蠢笨的人,怎会听不懂丫鬟的话。
从前她以为一切都是天意,是师兄的无心之举让她爹对她翻脸,毁了她精心安排的一切,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梅萧仁在背后捣鬼。
她曾派人去城北乐坊打听过,那晚代她跳舞的根本不是乐坊的舞姬,而是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子。她从前猜不到是谁,现在心里还能没数?
纪南柔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抬手一挥就将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
“啪”的一声入耳,仍难解她心头之恨。
丫鬟叹道:“她昨日还嘲弄小姐说小姐巴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明知老爷不许小姐伤她性命,她这不是在戏谑小姐吗?”
“她死不死不重要,我盼的是师兄对她死心,否则就算她死了,师兄也会惦念着她。”纪南柔面色如霜,侧目问丫鬟,“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心?”
“法子自是有,就是对一个姑娘而言……残忍了些。”
纪南柔饶有兴趣:“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纪南柔面露惊色,这法子对一个女子来说,何止是残忍。
“世上有那个男人会惦记一个残花败柳?”
吃惊只是一瞬,纪南柔短暂思量之后,唇角隐隐浮出了笑意。
外面的天黑了亮,亮了又黑,日出日落已整整五日。
梅萧仁就看着那扇窗户数日子,这五日纪南柔除了在吃住上折磨她之外,没动过其他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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