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镇定。
“初初成亲的时候,他对我不理不睬不言不语,如同空气一般。后来有一日,我谎称去找了赵大人的麻烦,惹怒了他。他知我扯了谎,十分生气,一怒之下便成全了我。”萧柔玉满脸是泪,“从那时候起,我便知道他这心里头,再也住不下旁人。”
赵无忧别开了视线,长长吐出一口气,“公主多虑了,我与简衍只是朋友罢了,绝没有旁的心思。”
“赵大人没有生出旁的心思,不代表相公没有。”她缓缓举起手中的玉佩,“这东西,赵大人还认得吗?早前相公一直随身带着,后来有人看到,赵大人也有一块。”
赵无忧容色清浅,淡淡然望着眼前的萧柔玉。
有些人看上去柔弱,却并非是真的柔弱,就好像这个萧柔玉。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很多时候这心思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比拟的。
“公主到底想说什么?”赵无忧面色清浅,言语间透着少许倦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无忧的身子不太好,这般虚弱的状况是装不出来的。
萧柔玉笑完了哭,哭完了又笑,“想说什么?赵大人那么聪明,何必要明知故问,何必还要问我,想说什么呢?赵无忧,你跟相公之间不清不楚,他对你早已不是寻常的兄弟手足之情,你当我是瞎子吗?我有感觉,我有感受,你可知道那种爱而不得的滋味?”
赵无忧揉着眉心,“简衍始终是你的夫君,何来的爱而不得。我与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手足之情,绝无其他。公主心情不好,无忧就不打扰了。”
语罢,她轻叹一声,起身欲走。
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萧柔玉难掩的哭声,“就算你不承认,就算你否认又怎样?他的心里始终只有你,无论是兄弟之情,还是旁的情愫。人都死了,你便当承诺随风,可我不行。我怀着他的孩子,却始终成不了他心尖儿上的女人,赵无忧,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跟着去荒澜。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为了救你而死在荒澜。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抛下家中的父亲和妻子,不管不顾的远赴他乡。”
“他是跟着你走的,为什么你回来了,他却没有回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赵无忧,你欠我们母子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这辈子都爱而不得,尝尽人间苦楚。怨憎会,爱别离,不得善终。”
突然晴空一个炸雷,惊得赵无忧的身子骇然一颤。袖中五指快速蜷握成全,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肉。疼痛能让人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不会轻易的被情绪所牵制。
深吸一口气,赵无忧幽幽转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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