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听从赵大人安排!”简为忠俯身作揖,“有劳赵大人了。”
赵无忧急忙搀起他,“是无忧连累了简衍,是以愧对简大人。我跟简衍是一道长大的,谁曾想竟是这样的结果。奈何事已成定局,还望简大人能好自保重。”
简为忠红了眼睛点头,赵无忧道,“皇上钦赐,金顶玉葬,这事儿我与诸位大人商议过,虽然是三等忠勇伯,但我会请示皇上以一等公爵的礼数来置办。”
闻言,简为忠一愣。
“我会处置妥当,还望简大人放心。”赵无忧哽咽了一下。
身为男儿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必哭哭啼啼的。即便到了伤心处没有眼泪,旁人也不会说你冷漠无情。
谁让故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简为忠颔首,“多谢赵大人。”
赵无忧抿唇不语,瞧了一眼院子里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白灯笼,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跟着简为忠商议着简衍的后事,走出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沐瑶陪着萧柔玉坐在花园里。
萧柔玉的气色很差,好在精神状态已经不似昨日的癫狂。她不再歇斯底里,坐在那里就跟一个牵线木偶一般,神情呆滞而麻木。一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梨花玉佩。
瞳仁骤缩,心头一钝,那玉佩……
看到了赵无忧,沐瑶起身行了礼,简为忠急忙还礼。
毕竟沐瑶是郡主之尊,始终是高人一等。
萧柔玉徐徐抬头,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赵无忧。赵无忧俯身作揖,“公主。”
深吸一口气,萧柔玉站起身来,捏紧了手中的玉佩,一步一颤的走到了赵无忧跟前。她就盯着赵无忧,眼睛里再也没有旁人。
“能不能跟赵大人,单独说两句?”萧柔玉开口,音色沙哑。
赵无忧敛眸,回头瞧了一眼简为忠。
简为忠会意,沐瑶也知道退避,是故众人皆散,留下萧柔玉与赵无忧四目相对。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惹公主不愉快,毕竟她身怀有孕,若是再有什么闪失,那这简家可真的就要绝户了。
“坐吧!”萧柔玉坐了回去,“我有话要问一问赵大人。”
赵无忧俯身作揖,依言坐定,“不知公主想问什么?”也不知为何,看着萧柔玉摆弄着手中的梨花玉佩,赵无忧便觉得如坐针毡,心里头隐约浮起一丝隐忧。
“我夫君临死前可有说过什么?”萧柔玉问。
赵无忧摇头,“事发突然,什么都来不及说。”
萧柔玉苦笑,“是吗?”她似是不信,又好像这个答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是真的不曾留下只言片语给我,还是那些话赵大人不便转达与我?相公临死前,最挂念的人应该不是我。”
说到这儿,她的泪突然落下,滴落在那梨花玉佩上,“你可知我这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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