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颓然地走了,王氏也气得不轻,好在有姚怀月在身边,一个劲儿地安慰着,王氏也只当是张家偷鸡不成蚀把米。
转头对上佘氏的面容。
因有外客在场,也不好说话,何况王氏心事重重,辞别了姚老丞相和佘氏便匆匆回家去,姚怀月跟着出门不久,裴知楌也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走了。
丞相府门口,裴知楌叫住正要离开的姚怀月。
“怀月姑娘留步。”
姚怀月转身。
阳光很刺眼,裴知楌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格外挺拔。然而脸上一片阴影,有些看不清,嘴角微微地勾起。
姚怀月前世做中医,惯常望闻问切,面对面时总不由自主打量对方五官。
看一圈下来,裴知楌的五官是难得的好看,单个拿出来好看,凑在一起也好看,且看起来也是健健康康的样子。
不知是什么让他不满二十五岁就暴毙了。
书中记载,皇上对自己这第七个儿子算不上很上心,但也并非不闻不问,还是挺宠着的。
裴知楌一贯任性,肆意妄为,皇上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明了没拿着当皇储看待,只要开心顺意便可,皇家有这个资本。
一个小配角,就连死因都不甚明朗,姚怀月只知只言片语,好像是生病了,又被流民所伤,金尊玉贵的靖王最后流落街头,甚至没有一张草席裹尸。
若是按照书中顺序,靖王死后不久,她这个靖王妃死相也很凄惨,读书时知道是假的,也就不以为然,但如今实打实地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姚怀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本王很可怕?”裴知楌幽幽开口,低沉平和的声音把姚怀月从臆想当中拽回现实。
姚怀月慌忙见礼:“今日多谢王爷!”
这倒是真的,她本不知道靖王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不过就算是靖王不来,姚怀月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甚至让人去对银票上的票号,务必做到认证物证俱在。
裴知楌一番话,轻而易举解决了这件事,姚怀月知道张家,可算完了。
头一次感觉到权利的威势,姚怀月清醒地认识到,这里已不是她生长的和平年代,眼前的这个人,名义上是她的未婚夫,然而她也不该怀疑,裴知楌随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哪怕他现在抬手砍了自己的脑袋,明日朝堂之上,也总有大臣会给他编出一个合适且合理的理由。
裴知楌哪里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他看着她有些慌乱,又有些走神,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在胸口中发酵。
这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了,他记得她刚刚嫁入王府的样子,记得她作天作地。
每一世一模一样,台词他都记得。
裴知楌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时间里,终于有一天,时间出现了缺口,这个缺口就是姚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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