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倒也还好,许是上了年纪。”
池映寒笑道:“那便巧了,小婿初次来此做客,听说需送些鸡。这不,将家里顶好的参鸡给岳母带来,多做些参鸡汤,补补身子。”
池映寒说着,杜仲“唰”的一声将黑布掀开。
黑布下面这些箱子里,竟是一群老母鸡!
亏得柳如歌眼巴巴的期望了许久。
见是一群鸡,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仿佛被耍了一般。
她想要金银珠宝,就算是参鸡,那也是一群鸡啊。
且这群鸡中除了一只雄鸡还算精神,其余的一只比一只发蔫。
柳如歌和顾相情、顾相笙暗中气断了肠,还不能表现出分毫,只听池映寒瞧着这些鸡,又道:“这些鸡中,母鸡用来给岳母熬汤喝,至于这只公鸡……小婿有所不知,公鸡用来辟邪,辟什么邪?小婿是邪,还是相宜是邪?”
“嘿!贤婿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邪?”
柳如歌正笑着,池映寒顺势道:“那成,杜仲你将这公鸡带回去。这公鸡留在这里反倒惹得不吉利。”
杜仲立刻将公鸡带走。
柳如歌又怔了怔,全然没想到她料算中那随手便会抛掷几千两的傻子,此刻竟连送来的鸡都会往回抽的。
柳如歌倘若知道这是个穷人家也便算了,偏偏池家有着足以买下一座城的财产。
柳如歌只当是误解了池映寒的意图,空欢喜一场。
这才告知池映寒道:“你岳父在大堂等你们呢,他腿脚不好也不便外出,家里事都是我张罗着。”
“那家里的老夫人呢?”池映寒又问。
“老夫人近两年下不了床,一直在屋里躺着休养,也不方便出来。”
“那相宜的其他兄弟姐妹呢?”
“家里就五个孩子,大姐儿、三姐儿、四哥儿都在这儿。二姐儿前两日病了,卧床不起。五哥儿一直在老夫人房里待着也不方便出来。”
池映寒折扇一收,打趣的问道:“照岳母这说法,这家里的人怎么个个都不方便?只剩下岳母房里的人能出来走动?”
这话虽是怪异,可柳如歌表述的不就是这意思吗?
柳如歌想着不对,赶忙圆道:“这是巧了。这两日家里人病的病,不便的不便,都赶在一起,让贤婿见笑了。”
“没事没事,正好带的参鸡下锅,给大家分些。”
柳如歌尴尬的笑了笑,那参鸡她虽然不喜欢,但回头还能自己吃或者卖点钱,现在可好,他这一句话下去,送她的几只老母鸡也得给大家分了。
柳如歌委屈到爆炸,却不得不吩咐厨房将这排老母鸡下了锅。
顾相宜看着柳如歌没两下便失了上风,一度从着池映寒的意,一时忘了揣摩池映寒是如何做到的。
首次回门,以柳如歌的风格本应做得滴水不漏,但连顾相宜都未料到,没一会儿便被池映寒挑出诸多招待不周的理儿来。
这时,许是听闻了外面的吵嚷声,顾华生推着轮椅也出了面,池映寒见他,主动行了礼道:“小婿见过岳父。”
顾华生本是看不上池二这女婿的,面子上笑了笑,这时杜仲又搬来些箱子,池映寒解释道:“这是从带来京城独有的陈年老酒,在京城只有高官贵人吃的上这酒,特稍给岳父尝尝。”
“好啊。”顾华生一听,心里着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