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坐一下午实在是极限了,若日后顾相宜要求他每日都待在家里……
池映寒想到一半,便觉得毛骨悚然,不敢继续想下去。
待到他憋不住回屋的时候,已是晚上。
他鸟悄的来到房门外,见房内点着蜡烛,顾相宜还在桌前读书。
他不出门,顾相宜自然也不出门。
她就这么在桌前坐到晚上,就没动过一下。
池映寒好奇的问:“你这一整日都在这儿坐着一动不动的看书呢?”
“书中自有黄金屋。”顾相宜品读得认真,池映寒着实理解不了她。
今日在家待了半日他便憋坏了,弯下身子看书上密密麻麻的字。
还什么黄金屋?他看了两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池映寒好信儿的趴在桌前,问道:“那你倒是讲讲,你看的这个是什么玩意儿,有啥让你入迷的?”
“这是《国风·魏风·硕鼠》。”
“巨鼠?什么品种的巨鼠?”
池映寒一时起兴,书里怎么还有讲这个的?
旋即听着顾相宜念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顾相宜看池映寒大抵是闲得发慌,竟听她念书。
虽是篇幅不长,池映寒还是听着头晕的架势,道:“得,别给我念这个,听着头疼。我就想知道这是啥意思?什么巨鼠?它干嘛了?”
“既你闲暇,不妨自己品。硕鼠啃食谁家的稻米,谁被压迫到不得已而反抗。”
顾相宜欲将书递给池映寒教他自己看,池映寒接过那书,好奇的念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如何?看着可是生趣?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一听到顾相宜竟要拉着自己一起读书,池映寒吓得赶忙将书丢回去,连连拒绝道:“别别。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书我是真不能沾,字看多了我脑袋晕得慌。”
“你这又是什么毛病?见过晕血的,还未见过晕书的。”
“可我就是晕书!看不得那些东西,算了算了,不谈这个了,我还是看看你画的画吧!”
池映寒忙扯过顾相宜今日作的画,瞅着画作看了眼,叹道:“诶?你在画我家院子?怎么?看中我家新修的屋顶了?屋顶上那些镇宅小玩意儿你画的还真的一模一样。”
顾相宜瞥了他一眼,道:“不会看画就别看,把画还回来。”
她这一说,池映寒还偏不还了,道:“本少爷怎么看不懂了?我再瞅瞅!”
又瞅了两眼,池映寒发现了:“诶?屋上还有俩鸟呢!你画鸟画得挺像,我后院有只金刚鹦鹉,改日你画画去?”
顾相宜险些被这泼皮气到,她今日阴阴看到屋顶上落着一对喜鹊,公喜鹊在为雌喜鹊梳理羽毛,一时兴起把这场面画了下来。
结果这池二许是没长脑子,也不知他关注的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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