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苏韵倒是有心。
但听她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顾相宜瞧了眼后面这些丫鬟,遂问:“这些丫鬟呢?”
“这些是三房夫人送来的。三房夫人说了,既要送,便送些好的。这些都是以前入过宫的宫女,大赦的时候她带回来的,也是给少夫人的见面礼。”
当过宫女的丫鬟,听着倒是稳重。
但一听三房夫人送来的,顾相宜怎么都觉得别扭。
“那这两位……”
“这是老夫人送来的,她说年轻的做得不勤快的,这些年纪大的能补上。”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接到要到我屋的通告,她们又是什么时候?”顾相宜忽然问起这些,采薇没多想,答道:“这些丫鬟和妈妈是其他几房先前便挑好的,奴婢是今早才收到的通告。”
顾相宜这便懂了。
原先苏韵本是说好单独给她挑一些丫鬟,但她昨夜落话之后,今早送来的人便更替了,不是三房的便是老夫人的,唯一能是苏韵给她剩下的便只有采薇这个经验丰富些的女使。
顾相宜看着这些丫鬟和妈妈,目光如同扫射一般,开场便道:“也好。宫里来的懂规矩,年纪大的更懂规矩。既都是懂得如何做仆的,多的也不需我这主人教,踏踏实实在院里办事便是。倘若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人还不知是非,那我便无需以初犯轻惩,这道理你们可懂?”
丫鬟和妈妈们纷纷行礼,顾相宜瞧向采薇,道:“大夫人如何对我,我心里自有数。想来大夫人房里派来的自然是精明的,将她们带下去好好做事吧。”
“是,少夫人。”采薇听闻顾相宜这话,气势严肃了一些,带着这些新来的离开了。
待顾相宜回房后,已是晌午,池映寒不叨扰她,她便将画放置一旁,接着品读着《诗经》。
下午的时候,池映寒睡醒了一觉,下意识翻了身。
微微睁眼的那一刻,透过床帘看到了桌前的背影,那正端庄儒雅的女子,安静如斯。
倒是高端有品味,和那饱读诗书的安瑾瑜真是蛮配,只可惜嫁他这儿来了。
不用她自己诉说委屈,池映寒都觉得这姑娘嫁给他是白瞎了。
睡醒了觉,池映寒日常是要出去玩的。
“喂,顾相宜!”
听闻池映寒唤她,顾相宜转头道:“睡醒了?”
“睡醒了!你昨夜有什么要求来着,本少爷忘了,现在本少爷要出门了!”
听他要出去玩,顾相宜方才抬头看着他,干脆的道:“夫君可是忘了昨夜我说过的话?”
“什么话?”
“我说过,我不跟你一起丢人。如今是新婚,按照礼节,新婚三日内本就不应出门。你若是实在豁出去死,我必定豁出去埋。”
池映寒:“……”
礼节礼节礼节……
就知道请这么个女菩萨回来,肯定处处是规矩!
说白了就是——今日哪儿都不准去,只能在家眯着!
也罢,池映寒懒得再跟她闹,不就一天不出门吗?
他憋的住!
索性,池映寒跑到后院逗弄五彩金刚鹦鹉去了。
这五彩金刚鹦鹉是从海外高价买来的,池映寒瞧着喜欢,便在后院养着,在家时常逗弄鹦鹉,也能解闷。
池天翔听闻这孽畜今日真就老老实实的不出去作妖了,着实感到破天荒。
但池映寒最多能坚持到晚上,再让他闷下去,他便只剩下对着鹦鹉愁眉不展的道:“好无聊呀……”
鹦鹉遂学舌道:“好无聊呀,好无聊呀。”
池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