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抱住婉兮便咬了一口去,“总之,爷是不会叫啾啾的额驸再上战场拼命去,你就放下心吧……只是,你得怎么谢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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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和皇帝先后离席而去,耽搁良久,这才又一先一后回来。
便是两人都各自寻了理由,可是上自皇太后,下至朝臣们,谁还猜不着这两位干嘛去了呢?
皇太后固然有些不愿意,他坦里的傅恒更是有些黯然神伤。
不过……却也又是替九儿欢喜的。以九儿今日年纪,依旧能得皇上如此真情,他更该放心才是。
这般想来,又付之一笑,垂首将杯中酒仰尽就是。
皇上如此体恤札兰泰,早早封了公爵。这便叫札兰泰的九额驸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去。
终究……如今就连九公主也错过了。他或许不是为了自己而伤神,而是为了,麒麟保那孩子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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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在避暑山庄里,过完了八月十三的万寿节,以及八月十五的中秋,八月十六日才从避暑山庄起銮,赴木兰的。
这一年,因皇太后年事已高,且为“坎儿年”,万事皆须谨慎,故此皇帝还是恭请皇太后留在避暑山庄,不奉皇太后圣驾也赴木兰了。
这还是自从乾隆六年举行第一次秋狝大典以来,二十多年来的头一回。
皇太后虽然明白皇帝的孝心,自己也有心凡事谨慎,可终究心下颇有些落寞。
偏皇帝在临起銮之前,还特地到她行宫里来,向她禀报,说要带婉兮一同去……老太太的心下就更是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皇太后绷着脸瞪着儿子,“是你非要晋她为皇贵妃,是你叫她以六宫之主的身份来我身边儿侍奉的!可倒好,你如今却要单独带了她去?”
当娘的,老了老了除了是老小孩儿之外,还有些不由自主要跟儿媳妇争夺儿子的心思去。皇太后便是一辈子要强,到了这个年岁也不能免俗去。
“从前孝贤、那拉氏,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只陪着我去?不管南巡,还是东巡泰山,她们都只跟着我一路行走,并不与你在一处去。你到哪儿都由得你,她们只伺候我就是了!怎么换了你这皇贵妃,你倒要改了那许多年的规矩去了?”
皇帝却也不恼,陪着笑,“她不还不是皇后么?自然不必非得扛着对皇后的要求去。若额涅非要将皇后的担子压给她去,倒不如叫儿子直接给……”
皇太后一惊,才意识到儿子又给她画道儿了,这便忙道,“呸呸呸!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皇帝依旧恭敬含笑,“那就是说,额涅不反对儿子带皇贵妃同去木兰啦?”
皇太后恼得扭过半边身子去,真想看都不看儿子一眼。
“……皇帝啊,我知道你去木兰,身边儿也不能没个人伺候。你瞧你这回带了那么多个年轻的常在来,你就带着她们去也就是了。皇贵妃、庆妃、豫妃这几个,年纪也都不小了,再说也都来木兰多少回了,这次便不必叫她们去了,一并都留在避暑山庄陪着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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