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听得都乐了,轻拍了翠鬟一巴掌,“说得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只是,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性子么?你都说出那故事有多么动人了,我哪儿还放得下了?”
玉蕤轻推了翠鬟一把,“赶紧去给我拿来去!我这会子心下都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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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鬟被吓疯了,不敢再违拗主子,又不敢叫主子发现实情,这便赶紧跑回自己的耳房。
跟做贼似的,将门急忙掩了;这便掏出《石头记》来,赶紧坐下抓住纸笔来,奋笔疾书——她得自己先抄下来,才敢捧去给主子看。
可是主子要得急,她这么用手抄,这一时之间能抄得多少字儿去呢?
可是又别无其它的法子,她便只能硬着头皮,也不管字迹好坏,只管囫囵地抄写下去罢了。
好容易抄完一章,这才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捧了去给玉蕤。
殊不知,她去这“一会儿”都已是半个时辰了。
幸好玉蕤与她们的情分深,也没追究,只是坐在炕沿儿上含笑瞟着她,“小蹄子……你有幺蛾子!叫你立时取来,结果取了半个时辰。”
“知道的,是你取旁人写的书来;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自己躲起来现写的呢!”
翠鬟心虚地直搓手,想将手指缝儿里沾着的一点墨迹赶紧给搓掉了。
“哪儿能啊~~主子法眼,那里头可是个男人的少爷的故事。奴才是女子,可写不来那男人的口吻,足见那写书的人是个爷们儿才是。”
玉蕤这便垂首去看那书。这一垂下头去,便再没抬起头来,神儿都被那书给吸过去了,也顾不上再盘问翠鬟了。
翠鬟觑了个机会,赶紧给翠衿使了个眼色,她自己先溜了。
没旁的,赶紧回去继续抄写接下来的几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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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永琪来请安。
愉妃与儿子说话,自然话题离不开皇太后圣寿那天,皇后与令贵妃、舒妃之间的那一场争执去。
不过后宫的争斗已经不是焦点,真正的焦点,自然是在那一场争斗所代表的皇子们之间的争斗去。
终究,皇上都已经五十岁了。这宫里往后的岁月,已是属于皇子们的时代了。
“那永?仗着是嫡子,在上书房里早闹出不少的动静来,我也听见过不少。只不过上书房那帮师傅、谙达们,都忌惮着皇后和永?嫡子的身份,不敢报给皇上知罢了。”
“便是皇上拨冗去上书房看皇子们的功课,那些师傅、谙达们也自然都拣好的说,将个永?夸成一朵花儿一般。就算皇上要亲自考问功课,那些师傅们也都在旁冲皇子们对口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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