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都没说的话儿,你们便谁都别再说了。便重新拣些我爱听的话,重新说了来给我听!”
那拉氏一时梗住,婉兮忙含笑一礼,“妾身只是奇怪小十五那孩子了。方才妾身小心眼儿了,还担心小十五会被吓哭了;可是倒好,他非但没哭,方才皇太后说话的时候儿,他还一劲儿瞪圆了眼睛仰望着皇太后去……妾身真是惭愧,方才自己这么大个人,倒不如那刚满月的孩子去了。”
“可是他终究是妾身生的,妾身也纳闷儿他怎么这么小就能超过妾身去?想来便必定是因为在皇太后怀里呢,这便也跟皇玛母学到了雍容高贵的气度去,这便不屑跟妾身一个模样儿了。”
婉兮说着娉婷蹲礼,“妾身向皇太后请罪,还请皇太后责罚。”
叫婉兮这么一说,皇太后也不由得轻哼一声儿,已然笑了,“瞧你说的,这孩子啊终归是你生下来的,如何能什么都不像你了?他既不哭,便足见你是个性子沉静的。”
见婉兮已是将皇太后给哄笑了,皇帝这便也勾起唇角,上前伸手去逗小十五,故意厚着脸皮道,“主要还是像儿子~~”
皇太后忙将小十五给抱一边儿去,哼了一声儿,“没听你十二婶儿说,是像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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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说笑笑,便也一片乌云散了,安寿趁机回话儿,还请皇太后移步正殿,寿宴都摆好了。
皇太后这才抱着小十五朝正殿去。
其实门口儿都是回廊,皇太后也还是怕小十五冷着,用自己的大毛衣裳将小十五给裹住了,这才移步正殿去。
那拉氏故意落在后面,捉住永?的手便嘱咐,“……你是你皇玛母的嫡孙,唯一的!你待会儿好好儿说话,可不能叫你玛母再只顾着那小十五了!”
眼见着婉兮是借着小十五将方才的危机化解的,那拉氏那会子多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适时说出什么话儿来,将皇太后的注意力给拉回来才好。
只是可惜,八岁大的男孩儿正是一个尴尬的时候儿。论娇憨可爱,自是比不上那刚下生的;若论能说会道呢,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却还没这个本事。故此刚刚竟帮衬不上她什么去。
可是那拉氏心里还是有底:不管怎么说,她的永?总归是嫡子,是此时唯一的嫡子。以皇太后的性子,必定是对这个嫡孙更在乎,超过那小十五百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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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正殿落座,皇帝率领后宫,陪皇太后在正殿明间儿御筵;其余宗室福晋按着品级、辈分,分左右次间坐了。
寿宴开始,漱芳斋那边儿的戏自也早都散了。皇子皇孙、宗室王公们也都过来一同入宴。
只不过男人们都不便入内,只在门槛外的月台上设反坫他坦,令成年皇子皇孙、宗室王公们入座;其余年少的皇子皇孙和宗室子弟,则在左右两厢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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