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闻言不由一怔,摇摇头转而对乔官说:“老夫从来没有象今天有这么多废话,怎么对这娃儿却不一样呢。”接着又回过头来对司马昊言道:“老夫也懒得再和你说这七七八八的理儿,我来问你,那皇帝小儿最近可是要对那燕王动手了?”
司马昊闻言心中一惊,暗道这沈翰怎的对朝廷的事儿这般清楚,难道他在皇帝身边还有内线不成?于是说道:“那是朝廷的军机大事,晚辈岂有知道的道理。”
沈翰想了想说:“唔,这倒也是。那么我再来问你,那皇帝小儿欲对漠北用兵,你又是否知道呢?”
沈翰问的这句话,司马昊的确是闻所未闻,毫不知情的,于是摇摇头回答说:“晚辈更是无从知晓了。”
“这个乔宫,想方设法地将你引到这儿来,为的就是想打探一些事儿,谁知你却是一问三不知,也罢,老夫也不为难与你,但你是否愿意归顺在我的门下呢?”
“晚辈岂肯与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司马昊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倒使沈翰在心中暗暗地称赞起来。
“你今日落入我的手中,难道不怕死吗?”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死要死得其所。从我踏进这静月奄之后,便以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这娃儿脾性与方砚竹那老东西倒有几分相象。”接着话锋一转说:“我听乔宫说你功夫了得,老夫今日倒想看看那老东西到底传授些什么给你。来、来、来,你往老夫身上招乎几招试试。”
司马昊一拱手说:“晚辈愚笨,恩师的功夫只学得几成,岂敢与前辈过招。”
沈翰笑笑说:“不防事,不防事,难道你还怕伤了老夫不成。哦,对了,想必那老东西的成名绝技,天罡掌法定然传授给了你,你便用这掌法与老夫走上几招吧。”
听到这里,司马昊再无回旋余地了。只得将一口真气提起,把劲力布满全身,手执晚辈之礼后,使了个起手式。
“来吧,娃儿。有多大的本领尽管使将来。”沈翰说完这话,还是双手下垂,并不见临阵对敌的架式。
“那么,请恕晚辈无礼了。”话一落音,司马昊左手一招天罡掌法中的“单手摘月”,右手一招天罢掌法中的“奎星换形”,掌力便如狂涛般地向沈翰胸前卷到,司马昊知道自己不是这位名动武林的前辈高人的对手,所以一上来,便使上了十成劲力。
“好,这才象学武之人的样子。”沈翰不由得称赞了一句,紧接着身子一侧,右手袍袖一带,左手袍袖一挥,便将司马昊这股至刚至阳的劲力带向了一边。跟着左手弯成钩状,倏地便向司马昊右肩抓到,手还未到,一股阴风已然附体。
司马昊见状吃了一惊,危急之中,忙将身形一矮,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左前迈出了二步,反手就是一招“反斗金轮”向沈翰击去。谁知沈翰不退反进,如影随形般地跟在他的身后。左手向司马昊打出的手掌击了过去,右手伸出食中二指的向司马昊右肋点到。
司马昊与沈翰还未过上几招,已经是处处显得被动。见沈翰向自己攻到,想也不想,便自然而然地将圆性法师传授的五行追魂掌用上了,一招“朱雀悲泣”便向沈翰击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股大力向司马昊涌到,司马昊就觉身子一震,背上的要穴已然中招,他就觉双眼一黑,人便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