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水溶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推开了水溶,退到一旁,抱着双臂,眼中满是戒备之色。
见黛玉眼中满是戒备,还隐隐带着些不安,水溶挫败地坐了回去,压下心头的种种遐思,“你过来吧,我不碰你。”见黛玉站着没动,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见黛玉神色间有些松动,又加了一把火,捂着伤口,装作痛苦的样子,“洞房花烛夜,我这个样子,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会是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黛玉并非那不懂世俗的人,出嫁从夫,水溶对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过分苛责,而她的行为,当是会被口诛笔伐的。
因着前事,虽然水溶表示愿意既往不咎,黛玉还是有些不安,低着头一步一步慢慢挪了过来,扶着水溶去榻上躺好。黛玉一直低着头,自然没注意到水溶嘴角的微笑。
不过是小伤,虽然伤口较深,看着有些狰狞,不过并未伤到要处,他如此折腾,不过是算准黛玉心软罢了。他虽然有的是时间等着她爱上自己,也相信自己终究能抱得美人归,可这么好的契机,若是错过了,可就太不明智了。说起来,这都是她第二次刺伤他了。
黛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水溶赤·裸上身这一事实,专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将药粉撒在上面。见水溶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黛玉咬咬牙,“还请王爷坐直身子,这样我没法下手。”
水溶坐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黛玉,一双玉手上下翻飞,仔细地将纱布缠好,又轻轻系了结。
“以后每天就都由你来给本王换药。”
听着头上传来的声音,黛玉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手艺不好,王爷身边奴婢成群,还是另请高明吧。”今天是别无选择,至于往后,哪有什么往后。
“最近朝堂之上弹劾荣国府的折子可不少,你在荣国府住了那么多年,宝玉的玉可真的是个宝物,要是丢了,会怎么样。”水溶没有坚持,说起说起来另一件事,末了还似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声。
在这静谧的深夜里,那一声叹息,重重地敲在黛玉心上,荣国府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少,脸色一白,脱口而出“你要对荣国府做什么,亏得宝玉还把你当知己,你竟然……”话未说完,黛玉就掩了口。
水溶听闻那一声宝玉,当即变了脸:“宝玉?你已嫁进王府,已为人妇,这外男的名字还是少挂在嘴边的好。”叫正经的夫君还一口一个王爷,一个外人,倒是叫的亲热。
黛玉冷了神色,直直地看向水溶,对上水溶那有些薄怒的眼神,直接转身,从床上抱了被子。
水溶话一出口,就知道说的有些重,只他向来高傲惯了,即使内心有些后悔,也不会低头服软。见黛玉从床上抱了被子,才有些心慌,忙伸手将人拉住。
黛玉甩了一下没甩开,也不说话,任由水溶拉着,只默默掉着眼泪。
泪珠砸在手上,灼伤了水溶的心,想要将人抱住,又生生地忍住了。暗骂自己,枉你长了她那么几岁,竟然还跟她一小姑娘见识。
“好了,本王错了,贤德妃还在,荣国府并不会有事,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刚刚我是开玩笑的。娘子大人有大量,原谅为夫吧?”一边说,一边伸手擦去黛玉腮边的泪水,“你身子弱,又认床,还是去床上躺着吧,要是因着这事儿病了,为夫可不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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