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只好说道，“万一工程款有些欠缺，要请你贷一段时间，但是一定会付清，绝不会赖账。”

乌新年，“没问题。一年二年，都可以担待。”

舒怀义笑道，“好！乌经理真是爽快人。马上，我请局里分管的丁主任，跟你们去幼儿园，商谈具体问题。希望尽快签合同，尽快动工。”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马玉菲的号码，就对文蕙说，“你先带乌经理去找丁主任吧。”等两个人离开，他就接听电话——“马局长，舒怀义，什么事？”

“你在办公室吗？我想汇报一下跟飞天集团会谈的情况。”

“现在谈的怎么样？”

“徐科长没有到你那里去吗？”

“没有。”

“就是他，死坚持同步招生，以致会谈受阻！”马玉菲声音里显然充满生气埋怨，“我想请你做做他的工作，行吗？”

“哦？没有别的问题了？”

“其他问题基本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没办法，我们让步多一些。”

“哦？同步招生问题，除了徐英健，你们都没有坚持？”

“没有。任书记已经交待，我们必须做出最大让步；就他偏偏认死理，说死话。”

舒怀义很不痛快，脸上现出不满意的神情，但是不想和马玉菲说多少，因为不想使她为难，就回答说，“你不要急，这个问题，让我考虑一下，我帮助你解决。”

马玉菲很感激的语气，“那就太谢谢局长了。”停顿一下，她又补充一句，“任书记催的很紧。这天把，我们就要定案。”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他关机后，思考了一阵，决定再找一次市委一把手，做最后一次努力。这一次，可能会取得一致，但更可能会谈崩，会争吵，然而，即使如此，也要大胆地冒风险试一次。

吕嫣和吕红闲扯了一阵，其间不住地观察吕红涂了天香露的手臂，心里巴不得地看见一片红斑渐渐暴起。可就是奇怪，吕红的皮肤竟然真的毫无动静，依然白皙如故。又观察了半小时，仍然没有反应。吕嫣抓住妹妹的手臂，看了好久，又羞又气，悻悻地说，“作怪啊，作怪啊！难道就是我不配用它？”

吕红也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惊讶地嘀咕，“是怪了，我怎么只觉得凉丝丝、麻酥酥的舒服，一点其他感觉也没有呢？”

吕嫣拍了妹妹一巴掌，不无嫉妒地说，“这东西有灵验呢，听主人的话，只肯给你用，换第二个人就不行。”

“我也不想用这个。”

“不要拂了人家一片热心，说不定，你们还真有缘分呢！”

吕红臊得满面通红，嗔怪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只跟小冯有缘，怎么能扯上他？”

吕嫣认真地说，“他爱你，你就看不出来？”

“那算什么事？我并不爱他。再说他有家庭，有老婆；我还是姑娘，没有结婚；年龄、地位都有悬殊，怎么可能跟他扯到一块去啊？”

吕嫣口气严肃地逼问：“你对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动过情？”

吕红一愣，心里有点发虚，却语气坚决地回答，“没有。”

吕嫣轻轻摇头，不相信地说，“你现在当然可以这样说，到一定的时候，就坚持不住了。我了解这个人，不达目的，他绝不会罢休。感情这个东西，又很奇怪，捉摸不定的。”

“难道牛不喝水强按头，他还能强迫我不成？”

“当然不会强迫。算了，现在谈多了，伤我们姊妹的感情。但愿如你所说吧。你把这个带走。”吕嫣说着，就把天香露放进包装盒。

吕红阻挡说，“我又不要用它，拿去干什么？”

“不要跟东西作对。这么贵的宝贝，放着就是白白浪费，给你用最合适了。只要你心里有一把尺，东西能把你怎么样呢？害怕用它，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吕红脸上飞红，笑责道，“姐姐真是刀子嘴，左右都有理。”

吕嫣把盒子放在妹妹手上，说，“姐姐还是豆腐心，老意软。”

吕红终于拿了天香露，告辞吕嫣回家。路上，她在想，难道真的如姐姐所说，我跟这个人有缘吗？心不禁快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