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困难,你说吧,我反正是万金油,嘿嘿,什么毛病都能抹一点,可大病治不了。”
“这个毛病不大不小。招标办说我们的工程太小,他们管不了,让我们自己搞议标。”
“那不更省事了吗?”
“我找了几个工程队,他们不是嫌工程小,就是要价高,没有一个合适的。”
“人家又不是慈善机构,当然不客气。”
“我们商量了,这个问题,还是请局长帮忙解决。”
“我晓得你们的意思,又要省钱,又要质量和速度。等于又要马儿快快跑,又要马儿少吃草。”
“嘿嘿,反正我们就那么一点钱,你又没办法多支持一些,只好看菜吃饭。”
“这样吧,我谈谈看,有个工程队,可能适合你们。”
“好啊,那我先谢谢局长老师了。”
舒怀义走向自行车,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大姑爷!”他回头一看,是齐永富、王金兰两口子,笑嘻嘻地从学校大门旁边的一间门市房里跑过来。齐永富笑着说,“大姑爷到学校有事情,也不拢我们小店看看。我们天天穷忙,还没有捞到上门感谢呢!”
“都是亲戚,不要客气。再说,门市是安茹帮助弄的。”
“你们又不分家。到小店里坐坐,吃杯茶去。”
“我还有事。你们都卖些什么?生意好不好?”
“主要是文具、零食。生意不丑,学生舍得花钱呢,每天毛收入有5、600块。”他的数字是保守的。
舒怀义看王金兰一直有些羞涩地微笑着,不说话,老实本分的样子,齐永富脸上却有一股油气,便说,“要规规矩矩地做生意啊,特别是食品要讲究卫生。”
齐永富立刻表态,“我们晓得呢。你放心。”
两口子目送局长离去,返回小店。在路上,齐永富说,“做官的都是一个毛病,动不动就教训人。”
王金兰道,“他也是好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是要经常查查,有没有过期的饼干、干脆面、果冻——”
齐永富不以为然地说,“你听他说?大姑说他是胆小鬼,你也怕树叶子掉下来打破头?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过期东西吃死人的!你只管卖东西,那些玩意有我呢。”
花成新应邀出席人大一个会议,在台上正襟危坐,对那些老生常谈的汇报、交流、讨论、评议没有什么兴趣,不一会思想就开了小差,魂不守舍,飘飘荡荡,渐渐地就缠绕住了一个形象,于是拿出手机,给冯友和发了一个短信:“告诉我小吕的手机号码,花。”不到一分钟,冯友和回短信了。他把小吕的号码做了保存,然后在手机上又编写起来。写好以后,又做了一些修改,就给吕红发过去。
吕红正在办公室玩电脑,听见手机来信号,拿起一看,有短信,再查看,原来竟然是一首小诗:
“时光带走青春的容颜,
留下了一颗不老的心;
瞻望巫山顶上的彩云,
惹动了江水彭湃的激情。”
吕红深感奇怪,下面没有落款,是谁发的这个?急忙看号码,却不熟悉。她慢慢咀嚼诗味,忽然脸上烘热。犹豫了一会,就回复了三个字:“你是谁?”过了半分钟,对方回复了:“你的忘年交新朋友。”
吕红一想,恍然大悟,想了一阵,又答复,“你为什么给我发这个?”
花成新的回复是那天说过的一句歌词:“月亮知道我的心!”
吕红浑身燥热,抓了手机,起身出门,沿着墙根独步。刚刚平静了的心湖,又被这个人搅得涟漪阵阵。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自己真不争气,就是没有勇气采取断然措施,让对方望而却步,也没有勇气一步跨越那道鸿沟,这究竟算什么?他显然是爱上我了,我呢?应该不可能爱上他,况且,他是有妇之夫,我是即将结婚的少女,有小冯在,也不允许自己再爱上任何别人。否则那感情就是不健康、不干净、不理智的。想到这里,她又编写起回复的短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