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支支吾吾地说，“一些中老年人，搞的。”
“都是退休老师？”
“大部分不是。”
“在学校里面搞？”
“唵，就是租用的操场。学校收费。”
舒怀义气的七窍生烟，知道跟门卫多说无用，只管大步进入校园，一直来到徐校长的办公室。
徐校长和李、张两个副校长正在议论罢课的事情，看见局一把手脸色不好，还以为是为这件事生气，赶紧站起来招呼。
舒怀义劈头责问：“谁允许你们把校园出租给人家跳舞了？简直是异想天开，随心所欲！”
徐校长吞吞吐吐地说，“现在，学校不是，经费紧张嘛，有人建议，创收——”
“你们想钱想疯了！”他把包重重地摔在桌上，继续不留情面地大声斥责，“怪不得学校管理混乱！学生早、晚自修，难道不受影响？你们怎么不把你们的办公室出租给人家？”
李副校长小声说，“确实对学生早、晚自修有点影响，不过，我们要求他们，学生在教室时间，不准放音乐。”
“你看看，你看看，岂不是大笑话？给我立刻纠正，明天，不，今天晚上就停止这个荒唐行为！”
三人连忙答应，又请局长坐下来，消消气。张副校长倒了一杯水，放在舒怀义面前。徐校长不断检讨自己，说自己目光短浅，认识不足，以致把关不严。马上就派人去找对方谈，提前解除合同，我们承担损失。
舒怀义这才冷静了一些，问起罢课的情况。
吕嫣在招待所午饭后，就回到309房间，兴致勃勃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拿出天香露，按照说明书要求，认真地用兑好的香水把全身擦了一遍，顿觉奇香扑鼻，通体麻爽。于是又按规定口服了小瓶子的香汁，也感觉异常良好，如饮仙醪，口齿滑腻，神清气朗。她暗暗赞叹，果然是好东西，哼，等花成新来，倒先要耍耍他，让他猜猜，我用了什么高级香水！收拾停当，她给妹妹的对象小冯打电话，要他立刻到她这里来一趟。
小冯闻招，不敢耽搁，飞快地赶来，跟未来的大姨子见面。
吕嫣开高空调，只穿睡衣，红唇微启，莲步轻移，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阵阵幽雅的香气，让小冯不敢仰视，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自然地呼吸。吕嫣偏偏要他坐到她旁边的床沿上，跟他说话。她盯着小冯乌亮的头发、眉毛，感觉到这青年男子身上的旺盛气息，竭力克制着内心的躁动，轻声问，“你跟我妹妹的好事，究竟打算多晚办哪？”
“还没有准备好呢。”
“还要什么准备？你家房子现成，她的工作又调动好了。”
“嗯，主要是我，工作不大理想。”
“你们外资企业，工资又高，不是蛮好的吗？”
“节奏太紧张，人太辛苦。”
“现在的青年人，怎么都怕吃苦？你想怎么办？”
“不是怕吃苦。我想找机会，出去——”
“啊，你要去哪里？”
“阳江，或者省城。”
“不行，不行，我妹妹怎么办？”
“等我安定了，就把她也弄过去。”
“你也想的太容易了！别的不谈，到大城市，单一套房子，就要你们苦10几20年！我就不懂了，在玉灵市，你们两个人，日子还不是照样过的神仙似的，还要找什么罪受呢？”
小冯有一句话说不出口，只是低头不响。他已经听到一些传言，花市长在盯吕红。
吕嫣哪里知道他这个心思，只顾嗔怪似的说道，“快不要三心二意了，我看，你们五一节结婚。吕红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啊，这么大的人了，放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熬得住的！嘿嘿，不是姐姐教唆你，换了别人，那天倒下手了。”说着，她还推了一下他的膀子。
小冯红着脸，看了一眼吕嫣，又迅速避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他早已是十分成熟的男生，对异性的**丝毫不比别人少一点儿，何尝不想结婚？几次想和吕红品尝禁果，都没有得到允许，已经要忍无可忍。但是近日的传言，让他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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