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惊呆了，两眼小灯泡似的瞪着刚才还亲亲热热的秦姐姐，好像她变成了他不认识的另一个女人。

尤秘书愣了一下，立刻又满脸堆笑说，“好玉凤姐姐，妹妹跟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说着跟花飞使个眼色，“小花，还不快些跟你秦姐道个歉？”

花飞衣服也来不及整理好，就急忙点头哈腰、打躬作揖地陪着小心说，“姐姐息怒，姐姐息怒，都是小弟不好，一时酒后发骚，千忍万忍忍不住，侵犯了姐姐的贵体。要打要骂，在这里都随姐姐。只是千万不能去告诉我家老子。”

尤秘书又挤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就是啊，这里都不是外人，何必一定要吵得满世界知道，市长儿子和秦某人怎么样呢？那样子对你也不好，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臭也是屎！”

秦玉凤忍不住扑哧一笑，抓住尤秘书的浴巾，笑骂，“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惹的。”

花飞笑道，“你不要怪她，只能怪你自己长得太诱人了！”

秦玉凤故意瞪着他说，“不要跟我肉麻，你这个尤姐姐才长得诱人呢！”说着，用力一拉，把她的浴巾拉下了。

尤金凤急忙伸手遮掩私处，又要来打秦会计，又觉得删繁就简地站在小花面前不妥，慌忙转身跑进了洗手间，一边恨声说，“等我洗过澡，再来跟你们算账。”

秦玉凤对花飞朝洗手间歪嘴。

花飞醒悟，红着脸小声说，“这个，行吗？”

秦玉凤一咬嘴唇，低声威胁，“不去，我就真去告诉你爸爸。”

花飞好像很不情愿地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舒怀义把跪倒的柳一干拉起来，批评说，“你这样就不好了，人跟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你不过是犯了严重错误，只要真正改过自新，应该还有好的出路。”

柳一干满脸愧色，小声说，“我是一时心急，请局长不要计较。不过，我还是要请局长关心，早一点让我离开后勤。”

舒怀义问，“你跟徐校长谈了吗？”

“谈过了。他说他做不了主。权在局里。”

“他就是会矛盾上交。这样吧，再让半年，如果你没有新的问题，就打申请给学校，由学校先开一个教师代表座谈会，通过了，再由学校写个报告到局里。那时候，我就好开党委会讨论一下了。接着还要跟人事局协商呢。”

“啊，还要熬半年？”

“告诉你，半年是短的！按照我的性子，至少2年。”

这时，安茹拿着一个小红色鸡心盒子走来，丢在舒怀义旁边的茶几上，说，“是柳老师带来的，非要让我收下。”

舒怀义板着脸问柳一干，“这是干什么？”

“啊呀，安夫人，你真是。不过是一条项链，小意思，也值不了几个钱。”

舒怀义抓起盒子，扔给柳一干，沉着脸气呼呼地训斥，“胡闹，你再这样，就不要怪我赶你出门，永远别想让我替你说话。知道吗？贿赂就是侮辱双方的人格！”

柳一干灰溜溜地拿起盒子，表示抱歉说，“对不起，局长，我收回，我收回。”

安茹道，“我说了，你不听，现在怎么样？”

“是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人。局长啊，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舒怀义放缓了口气，但是脸色还冷冷的，“行了，你先回去吧。利用现在的工作岗位，好好磨练自己，正儿八经地多看一些书，提高提高。”

柳一干连连答应，揣起红盒子告辞而去。走到楼下，却小声啐了一口，暗骂，“呸，装什么正人君子！”

安茹去送客、关门。舒怀义到小房间看望母亲。

母亲小声说，“怀义啊，你做得对。头上三尺有神明。不过，以后说话稍微要客气一些，不然人家受不了。”

“唉，一看见这样的人就生气。妈说得对，我以后注意。”

“之前，还有一个人来，送过东西了。”

“啊，是什么人？”

“好像说是工程队的。你先别提，看她说不说。”

舒怀义让母亲休息，就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