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用眨了几次眼睛的时间判断出自己不在传说中的阴曹地府里,尽管身处的这个地方很阴森恐怖。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身体,散发着不滚烫但让人安心的温度,只是现在他感觉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的饥饿和难以忍受的痛苦。
严冬躺在地上,身体一阵阵抽搐着,他很理智地控制着自己没有鬼哭狼嚎出来以招来有可能存在的危险,但血丝密布的双眼中盘旋着的泪花,紧紧咬合着的牙齿缝隙里流出的涎水,以及像虾米般蜷缩成一团的身体都在宣示着体内疼痛的剧烈程度。
就像无数带着严重腐蚀性的细针插在身体的每一处,又像凌迟的三千六百刀同时作用在了他的身上,从皮肤到骨髓没有一处不痛。那种痛不仅仅是割伤的痛,还是一种带着火烧感觉的灼痛,就像将执行凌迟的刀烧的火红,将皮肉割掉的同时还可以从中榨出油来。
饥饿虚弱没有帮助他减轻对于痛苦的感知,反而身体的持续紧绷加剧了饥饿,眼前从金光点点到金色的海洋遮蔽了视线,但严冬始终没有眼前一黑昏过去,自从当初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从自己体内将战魂抽出来之后,他的身体就没有了痛到昏迷这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
“不痛,比起心灵上的痛苦,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严冬深吸一口夹着涎水的空气,自我安慰着说道,却差点用颤抖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两天?或许是一年?两年?总之严冬感觉头脑中一片混乱,脑浆像是被顽童胡乱搅动成了一摊稀泥,什么都不能去想,但偏偏各种想法都自动出现在眼前。
有冷风吹来,吹到严冬红得发紫的脸上,让他骤然惊醒。身体下意识再次抽搐了两下,他发现疼痛早已悄然离去。
这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低头看了看,前胸后背的衣服上有两个破洞,但他曾经亲眼看到往外喷血的那道创口已经消失不见。用手指戳了戳,没什么特殊感觉。用拳头砸了砸,加大力度再试,直到将自己捶得咳嗽了起来,他才终于确定没有问题。其实用神念就可以观察到自己身体中的情况,只是在死而复生这种大惊喜冲撞到自己身上时,他选择了亲眼所见,亲身所感。
将身边的儒宗宝剑收了起来,他从腰带中拿出一个包裹,拿出一张在咸阳小摊上买来的烙饼,大口大口地吃着。虽说烙饼可以长时间保存而不变质,但这些天下来也变得像石头一样硬,咽下去的时候扎得嗓子疼,可是严冬脸上却挂着欢愉的笑容,比吃到百味饭庄的食物还显得高兴。没有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严冬也是,所以在活过来之后吃到的第一口食物是那样的美味。
一边捧着硬邦邦的烙饼,严冬这才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从温热潮湿的气息来判断,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很深的地下,但周围不是密实的土层或者坚硬的岩石层,而是一间石室,四周和上下都是平整的雕刻着花纹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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