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亲帅师三千余攻略郡县,定一日下,并其城内民悉数迁归山里。
令初下,贼众虽徒步跣甲,然亦气势汹汹。曹緄见,与常绩约:贼众而今是不见我军之动,必不知军藏地下已多时,散则不能攻精锐,深入则不能持久,此战将军固城一地,我则帅一骑师,从北破其钳制,贼见破而必弃其散兵归山林。则将军早已待之多时,臣此去已定,然郡守如见贼猛攻,则知必中计矣。中,则请将军尽出藏兵,如此可全歼而定此势也!
常绩深以为然,遂连夜引青壮五千,分发库藏甲器,以待贼寇。并命赶制工器与挑帘,往置投石,每家出兵则免粮税一升,出物用则免布一尺。出者皆限此一用。
第二日,瞿通命新车登城,发军弓及箭五万,猛攻不过丈许高之墙。五千青壮虽初入战阵,然北人之彪悍不下于匈奴鲜卑,且民有沛时,时常私斗,遂皆奋勇抵御,不曾退却。
箭矢纷纷,城上伤亡甚众,常绩命持厚盾抵御,又发劲驽师于城上射驱车之人,贼虽众,然无甲,皆恐惧劲驽扫射,纷纷退却躲避。
瞿通又命发地道,以城下掘进。
曹緄则帅轻骑兵五百亲往攻贼之钳制之军,军未至,斥候亦不曾归,曹緄立于马前谓众人曰:“今虽不察,然吾已料定贼攻北县必过此地,不过则愿受其刑,请众将士随我奋力,他日军功定章,必不怠慢众位,先军登,下以轻弓开路,后军前冲,以长矛破阵,虽不得援军,必破其命!”
曹緄帅师斜出山谷,以身入险要,亲断贼后退之途,贼见果惊恐,又因轻骑兵灵活多变,步军多次冲阵,亦不能破半分,每及射程,必死其半余。
曹緄见弓箭将尽,弩矢亦绝,遂发长矛环首之军,往屠贼众。人所进,皆言大风。
瞿通久战不下,日掘地道数条,皆为城内隔断,欲进则为水灌入,溺死数十人。
忽而中军后斥候来信,言北方一将,帅骑兵无数断我后路,其已杀我军北方全军,降者尽坑杀!此人已逼近我军右部,不知将军何定夺!
瞿通怒,命斥候集结散兵及深入之兵,命猛攻郡县,如不下,众皆提头归见程陛。
听此消息,众皆惶恐不安,瞿通发镇兵督战,不令退一步。正欲攻,城内忽开城门,三千精锐得消息,尽出城列阵。
贼众观之,只见红缨飘扬,大兵猛跨,雄壮而威武,骑兵重甲披挂,为首之人持马槊而烈,高声一吼,震慑三军,瞿通见雄兵强橫知纵然十万跣足亦不能当之半分,遂亲为断后,意图退兵。
为首之人,振臂高呼:“吾乃定武郡郡守常绩,尔等纳命来!”众军厚盾持锐,猛冲断后贼阵,不一刻,贼已然被分三裂,尸足与城高。
唯独瞿通得亲兵护卫,得单骑脱险,整合散兵,欲退归山林。
当退之路杀出强兵无数,为首一将乘骑花马,持长矛着铁盔,画戈于长空,似欲裂苍穹于天下。以强橫指之曰:“贼寇休走!”
石墨来往匆忙,并不能意定武平戎之兵事,每日往来则必以分田地及税赋与户口添丁之行。
下与民约:“如粮升少一斗,则可告吏之不行。如有施米不利又嗟而令食,则可告官之不律。民有不安与旧民,则当先告郡县以安定,民不能同则分,私斗则斩,械斗则宣。”
其德高望重之老遥拜曰:幸天下之有尧舜,德天下有石公!
墨抚短须大笑曰:此我一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