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伐不臣以供殷,凡二百载。――《汉志•礼记》
臧云微微一笑,挥鞭谓左右曰:“贼愚昧而弊短,自是以愚见其终。”
左右牙将问何故,云笑曰:“贼之所以为贼,是其见动而乱作,不见谋而肆为。如此不败,当何以败?”
众皆大笑,唯有一将默而不语,其状若痴讷。云顾左右,唯有此人不苟言笑,乃亲问何故。此将再三推而不言,强问,则托言恐伤众心为由,拒不作答。
臧云觉诧异,趁众歇息时,亲往问其故。此将见主帅来,甚诧异,请拜再三,方才以手抚图曰:“贼虽毫末,然其渠帅不可轻之。麓山险峻,其如无民,则不成其险,军势亦然。今我三千强师如无将军,则势不能常,纵然能胜,亦不过杀贼千余,自溃五百。
是谶云:兵强将弱则攻其将,兵靡将盛则破其兵,今贼虽受我计策,即将授首。然其边乱不定则势不如不灭。”
云诧异而拜曰:“军中曾无见君言,奈何今日才见?请观军事!”
此将曰:“家祖在时,常告我不能以一人之智抵众人之明。人皆智慧,奈何相轻?
遂每有人言定夺,皆顺遂其意,不敢以强态变其意志。臣每行军,则多从参讨,不曾多加指责。固然有独立领军,亦不敢独受其功,以伤人之欲而顷家于一时。”
臧云问其姓名家室,其曰家族先为并州刘姓世家分族,后久经辗转至上郡安家,家道至父祖中落,唯有此一人能任军事,遂受任于边境,尝与臧云等合兵往巡。家中虽衰落,尚存半粮余米,然亦求早日得用,以为其家族之所期。
云大笑,执其手云:“吾尝恨天下之才不能尽如我家将军之囊,今日见君,得我之幸也!请从军略,我当为君聚功!”
此人排手以恭道:“臣刘駔愿为君之牛马,甘之驱行!”
臧云命左右亲卫与悍勇善驱之人五百并与刘駔,亲以宝剑及符节赠与其曰:“今君行事,必以强悍而威贼,不能孚众与我所望!”
刘駔领命,帅众从向人自小路往奔战场。
瞿通等至郡县,见城上多旌旗,面刺石、臧二字,挥鞭于马上大笑曰:“官吏不知用意,怎能如此挂旗?恐是故意诱我以兵多在城,实则已然退矣?”
其部下渠帅拜言:“大帅之威已然震慑上郡之官,且近期青州百万入三郡,恐那石墨亦不能免其不眠之时。且臣下探部已然知晓,官军并无埋伏,且早于五日前悄悄退于边境,恐如无意外,今已归治所。”
瞿通随即下令:以左军韩服伯师五千攻北方彦县,意图钳制县城保守之兵,再以散兵二千阻消息散布及斥候信使之来往。
以右军王达师四千五百亲往直入郡县,意图扰乱官军沿途亭驿道等派置军队,往来顾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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