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中吹进来和煦的风,屋中烛火跳跃,将两个女人的脸都映照成了晦暗的颜色。
文夫人冲着解时徽冷笑一声:“你代替你姐姐嫁到我们文定侯府来,没有人追究你的过错,反而将你像主子似的伺候着,没有少你的吃和穿,
这个孽种要不是我菩萨心肠,岂能容他活在世上?
郁儿没了,我自己看着,你实在应该去陪陪他。”
解时徽短暂清晰的“哈”了一声,做了个无辜又可怜的神情:“母亲,我知道侯爷对我好。”
微弱的声音在那个好字上重重咬了一下。
文夫人走近一步:“那你不感恩戴德,尽快去死,还想说什么?
难道你还想胡说八道,让整个侯府和你的孽种都跟着你一起陪葬?
你要鱼死网破,就尽管在这里破,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
说完,她转身作势要走。
“母亲误会了,”解时徽撑起手臂,含泪叫住文夫人,“不是我,是我母亲在临死前曾经托大姐照顾我,大姐她什么都知道,这些都是大姐告诉我的,不然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文夫人猛地原地转头,瞪着眼睛看向解时徽:“解时雨?”
“是,”解时徽可怜的垂着眼睑,“母亲,我大姐虽然看着冷清,可是我真的没了,她一定会迁怒的,到时候别说我——那个孽种了,就连整个侯府都保不住啊。”
“就凭她!”文夫人冷哼一声,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解时雨背后,可还有个活阎王。
可难保不是解时徽骗她。
“你少骗我,解时雨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没空搭理你,她从云州回京城,可没有来看过你。”
说着,她上前一步,抓住了解时徽的手腕:“你有话,就去向阎王爷说吧。”
解时徽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母亲,我说的都是实话,您要是不信,大姐给了信物给我,您大可一观,
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给您当牛做马。”
说着,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滚。
文夫人沉默着松开她的手:“在哪里?”
解时徽挣扎着起身,对文夫人道:“我怕人看见了拿走,藏在垂鱼的眼睛里,我这就带您去取。”
文夫人半信半疑的跟着她往外走。
月光是惨白的,落在怒放的迎春花上,枝条疯长,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整个院落宛如一片废墟。
解时徽取了一根撑窗户的撑杆,伸手去戳悬鱼,可是举起来好几次,都没能砸中目标。
文夫人不耐烦道:“还没找到?”
解时徽垂着泪:“母亲,我饿了这么久,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东西就在悬鱼上边,要不然您让嬷嬷拿着梯子取下来吧。”
文夫人夺过她手里的撑杆:“就你心思最多,一会儿要把人支出去,一会儿要把人叫进来,你母亲把你养的如此小家子气,还敢和我们侯府称亲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