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鸯却是怕极自己这个堂哥,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就知道以大欺……”
王烈见他这般模样,笑道:“那敢情好,你就直接搬来平舒住,段大哥一定不会来这里收拾你的。”
段末坯却咬牙道:“这子若真惹出是非,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他拿住。”
段文鸯一听,忙住了嘴。
众人大笑,那边北宫纯却道:“主公,今日我重甲步军一队虽侥幸获胜,但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烈忙道:“北宫将军不要客气,但说无妨。”
北宫纯看着远处冰面上躺满一地的重甲步军,有些心疼道:“这次主公要求我们必须原地不动,硬抗骑军防御,这些都没什么,可是我觉得现在我们的布阵,并不是挥重甲步军所长的布阵。”
王烈一听,来了兴趣。
其实,王烈对重甲步军如何布阵防御还真没有太多的了解,毕竟他前世只是军事爱好者,并不等同于军事专家,而且就算是后世的军事专家估计对古代阵法真有彻底、明白研究的也没有几个。
毕竟热兵器时代依靠的已经不是布阵,而是打的科技与后勤。
但与王烈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不同,北宫纯凉州军出身,属于军事世家。
更指挥重甲步军征战多年,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步军将领之一。
因此,王烈却是分外重视他的意见。
北宫纯却道:“先一点,主公要求我们必须密布阵型,前后两排不能过一步,这样就是现在这个阵型一个最大的缺憾。”
王烈闻言,诧异道:“难道密集阵型不能有利于抵抗敌军骑兵冲击么?刚刚实战中,我看对方前三线的人马都根本冲不破你们的阵型,若非段将军和苏校尉冲上去,破开一个缺口,你们几乎是密不通风一般?”
北宫纯摇摇头,认真道:“以前我也是如主公这般想法,喜欢把部下排列密集,形成一个看似坚固的整体。但是经过洛都下的那场战斗,我现,若是有充分的时间布阵,加上有坚实的城墙依靠,这样的布阵却绝对没问题,甚至根本让敌人骑兵寸步难进,就算他们再厉害,也只能冲破前五排的防御,根本抵达不了中军。只要我能拥有这般悍不畏死的士兵,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如果是战时,一则敌人不可能给我们充分布阵的时间,二则也无洛都那般的坚实城墙可依靠,所以一旦四面受敌,敌人正面突破不及,就可以转为侧面,而我军阵型过密,则转身变向不易,很容易被敌人从侧翼或者后方冲破,而且就算我手下再不畏死,也很难支撑太长时间,损失也将极其巨大。”
王烈闻言,点点头,求教道:“那将军你觉得该如何布阵为好?”
北宫纯见王烈如此重视他的意见,还如此虚心求教,心下高兴,索xìng蹲下身子,拿着一个树枝在雪地上比划起来:“这些年我在匈奴的左国城为俘之时,就曾细细反思,当日我在洛都下可以凭借三千重甲骑军面对十万敌军而不败,可到了野外,面对两万敌军轻骑的埋伏冲击就被刘曜轻易打败,实在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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