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卫雄作为对王烈计划比较知情的人,眼看这个计划一步步展开,却是心底对王烈的钦佩更甚。
能在草原之上,就将这北地主要的势力都分析清楚,并目根据各个势力领的性格制定出相应的计划,只能说王烈具有天生的大局观。
其实卫雄并不知道,王烈虽穿越而来,了解历史大的走向,但以前的他也并不具备这样的大局观,或者说他的眼光还仅仅局限于幽州一地。
可这次一路西行,先到晋阳,再至盛乐,其中更和刘琨在一起交流了十余日,却是彻底打开了王烈的眼界,让他知道自己若想实现理想,就不可能绕开这北地的诸多势力,无论是坦荡君子,还是卑劣人他都要想出办法去面对。
可以说,刘琨虽然没有交给王烈什么具体的学问,但却把自己对天下大势的看法都将给了王烈,其中虽有不足,但足矣开拓王烈的思路,让其受用终生。
刘琨无疑是这个时代的巨人,王烈并不介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的更远。
目前看,王烈的计划推行的很顺利,而且也保存了拓跋猗卢的利益,拓跋猗卢虽然为人爆烈多疑,但至少还算亲近大晋,所谓的野心也不过是恢复大鲜卑的荣光,虽然这种野望在卫雄的眼里有些可笑,但至少他不是刘聪、石勒那般视汉人如猪狗的异族暴君。
也因此,见拓跋猗卢能恢复一点原有的清明,卫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他目前他还是鲜卑的辅相,要为这个集团负责。
两人正说笑间,一个守门的骑士忽然闯进大殿,惊慌失措道:“大单于,少主出事了”
拓跋猗卢正挂满笑意的脸庞一下子凝住,片刻才起身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骑士悲呼道:“跟随少主出城围猎的亲卫回来说,少主的人马和别人起了冲突,被人扣住了。”
拓跋猗卢闻言,猛的一拍面前案几,怒道:“来人,备马”
卫雄却是心下一惊,少主就是拓跋猗卢最宠爱的幼子拓跋比延,他若真出事,绝对会让拓跋猗卢失去理智,在这等王烈即将来到平城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情,难道是敌人的阴谋。
“不对,就算杀了拓跋比延,对敌人也没有什么好处,拓跋六修、拓跋比延皆非良君,若比延身死,代公也定不会让拓跋六修继承大统,那么得利的只能是拓跋郁律……难道是和阿烈起了冲突……”
而且,卫雄心底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抢前一步道:“代公,少主只是和人起了冲突,也许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所为,如果您亲自去,岂不是坠了面子?这样,我正好要出城去迎接王烈,我就代你去看一看,先将少主劝回,如果知道是谁恼了他,我再替少主出气,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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