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闫德轩深吸了一口,沉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也没有永不败落的帝国。我大齐当趁此握有强大世界话语权之际,为整个世界、整个人类建立一套和谐共处的全球秩序,强者不霸凌,弱者不受辱,万民平等,各族相融。”
“闫先生……,你太过理想了!”
王远成觉得此人委实有些迂腐过头了,搞不清这个时代的背景和大势。
当今,乃是大争之世,犹如丛林荒野,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那可是赤果果的如野兽动物般,相杀相斗,彼此竞争的关系。
在这种情势下,从来没有弱者的位置,文明与道德才是弱者的借口,而征服与掠夺则是强者的逻辑。
愚昧落后的国家或者种族,最终注定要处于从属地位或灭绝。
在农业时代,野蛮民族依靠骑射和马匹的机动性等诸多优势可以轻易征服高级文明,如金、蒙,乃至后世的清。
而但到了如今的工业时代,野蛮民族只能忍受高级文明的任意打击。
“落后就要挨打”!
不论是技术落后,还是文明的落后,既是挨打的结果,也成为挨打的理由。
这个时候,只要暴力足够发达,就天然地拥有征服奴役别人的合法权利。
正如某个古人曾曰过,“吾处大国而不攻小国,吾何以为大哉”
难不成,还真的要为那些愚昧而落后的国家和民族“送温暖”,热心地帮助他们发展生产力,使其过上幸福而又自由的生活
别逗了!
就连以仁义着称的孟子,都曾曰过,“为天吏,则可以伐之”。
就以非洲这片混沌而又愚昧落后的大陆来说,其自身就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价值。这里的人大多信奉自然物体的文盲,他们似乎和丛林草原上的野兽相差无几。
他们的习俗听起来幼稚、无意义甚至是令人反感。这里的各种语言如此无用而又模糊晦涩,几乎没人愿意费心学习其中的任何语言。
非洲的艺术,体现为暧昧模糊的**传说,或程式化而又奇异的丑陋面具艺术(即伊费艺术),看起来非常低劣。
齐国人一到非洲,就无不震惊于这个地方的人们是如此残忍、肉欲和无耻。很多人认为这块大陆生来便低等,宛如未进化的世界,帝国可以在这块草稿纸上随意涂写,任意临摹。
这个地方,你想给他们自由和平等
他们知道这两个词怎么写吗
“阿福,若是我们将你赎身释为自由人,你愿意吗”
王远成与闫德轩之间的争论,被他父亲严厉地制止了,随即便悻悻然地离席而去。
在经过廊间侍候客人的家仆阿福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朝他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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