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州地处华北平原和江淮平原的交汇处,南接江南,北通山东,与山东、安徽、河南三省接壤。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和商贾云集中心,也是两淮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徐州是徐浦铁路和徐洛铁路交汇的枢纽,距离海州(今连云港)也仅两百余公里,交通极为便利。若是能建成系列煤铁复合体之类的重型工业,那绝对能获得巨大的商业成功。
可是,拖沓推诿的朝廷,极尽敷衍的办事衙门,没完没了地勒索和讹诈,却使得胡恩燮宏伟蓝图迟迟无法实现,图奈若何!
这个时候,胡恩燮就无比羡慕齐国的营商环境,据说,人家的商人只要依法纳税,并承担政府所赋予的各项社会义务后,就能一门心思地经营自己的商社或者工厂。甚至,在遇到特定的经营问题时,还能向政府求助,获得一定程度上的政策优惠或者金融支持,从而平稳地度过难关。
娘老子的,要不是家大业大,几十上百口子都在徐州扎根生存,关系千藤百绕,又是故土难离,乡音难舍,说不定就带着所有身家移民到齐国去了,怎么着也比在大秦好过点。
“呜……”
一声长长的火车汽笛声响起,站台负责人立即来到贵宾室,向众人告知,大秦北巡使、晋王殿下的专列已抵站台。
徐州知府、同知、通判、推官、知事、镇所指挥使、铁路专使、盐铁大使等诸多官员率先步出贵宾室,然后按照官阶品级一字排开,等候晋王殿下的接见。
胡恩燮等一众徐州士绅商人则规规矩矩地站在官员后列,腰身微躬,态度谦卑而恭敬。
“咣当”一声,晋王所乘坐的包厢车门被打开,数名皇家禁卫军军官迅速下了车,眼神犀利地左右扫射了一圈,随后便肃然站立在车厢两侧。
片刻,晋王孙佑钰面带微笑地出现在车厢门口,亲切地朝站台等候的官员和士绅挥了挥手臂。
徐州地方军政官员见状,立时卑恭地上前行礼问安,嘘寒问暖,慰问晋王殿下一路舟车劳顿。
紧接着,知府余师正便热心地向晋王殿下简单介绍前来接驾的官员和地方士绅。
孙佑钰礼节性地一一点头致意,身旁的王府长史则不动声色地将徐州府同知递过来的礼单悄悄收入怀中,待晚上接风宴后,便会向晋王殿下汇报接收。
“这位是我徐州有名的经学大儒……”
“本王是久仰大名,惜缘未见,今日相遇,定当请教一二……”
“这位是我徐州累世书香之家……”
“这位是我徐州利生行xxx……”
“……”
“这位是利国驿煤炭矿务总局的东家胡恩燮大掌柜……“知府余师正介绍到胡恩燮时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好叫殿下知道,胡大掌柜的利国驿可是我徐州左近数条铁路线的主要煤炭供应商,更是海州港那些蒸汽大船的专有煤炭提供者。呵呵,若是胡大掌柜跺跺脚,整个两淮地区都要颤两下。”
“见过晋王殿下。”胡恩燮向孙佑钰深施一礼,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小民经营利国驿,为我大秦尽心效力,为地方民生略出薄力,断不敢有府台大人之论。”
“晋王殿下,这位胡大掌柜为我徐州民生营建确实出力不少,乃是一个难得的乐善好施之人。”余师正不露声色地继续说道:“另外,胡大掌柜也确心系朝廷,更是太子殿下忠实的拥趸,为太子张名生势,邀收民心,可是出力不少。”
“嗯?……”孙佑钰闻言,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胡恩燮,“胡大掌柜,好手段呀!本王……幸会!”
“晋王殿下,小民不敢,不敢。”胡恩燮向孙佑钰再次躬身施礼时,不由惊愕地瞥了一眼知府余师正。
狗官,你这是想要谋害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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