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幽冷金属光泽的船身,几根粗大的烟囱,长长的铁链锚,高耸的船塔,还有船舷两边一副志得意满神情的水手,都让前来观看的秦国人的心情格外复杂。
这些齐国人,又搞出一个令人惊叹的“新奇玩意”!
而且,他们这般大模大样地沿着长江一路驶到南京,分明是在向我大秦炫耀呀!
“我们若是派出一支强大的舰队,能不能也像‘大东方’号那般,从长江口一路杀到南京城下?”
齐泽烜并没有随同齐惟柠一起返回下榻的四方馆,而是在夫子巷各自分开,带着数名禁卫军官继续游览南京城。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这首萧齐诗人谢朓所写的《入朝曲》,以写王侯公卿入朝的盛况为由头,笔致明快、气势轩敞地描绘了金陵帝都的富丽堂皇与繁荣昌盛。
江南土地广大,风光秀丽,物产富饶,金陵历史悠久,王气所钟,九朝建都(孙吴、东晋、刘宋、萧齐、萧梁、陈朝、南唐、大明以及大秦),使得整个城市闪烁着显赫辉煌的气派。
华夏神州拥有上下数千年的文明历史与纵横数万里的复杂空间,在这样的时间和空间里,曾经有两百多处做过都城。
这两百多处发展至今,境况当然已经大不相同,或仍为繁华的都会,或已荒草萋萋无人烟。
这其中为人称道者,是所谓的七大古都——西安、北京、洛阳、南京、开封、杭州、安阳。
从千年历史长河中,我们不难发现,南京呈现出非常明显地兴衰起伏的命运,即神州一统则南京衰落,南北分裂则南京兴盛。
兴盛的南京,那是西晋左思《吴都赋》所写“四海流通,万国交会”,也是萧齐谢朓《入朝曲》中描述“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衰落的南京,那是唐时刘禹锡《乌衣巷》诗中的“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是前明时田牧所写《游南京明孝陵感怀》的“继往今来多少事,昙花一现似流星”。
这样的南京,是不是成也“金陵王气”,败也“金陵王气”?
这样的南京,是不是一座历史过程非常诡异、政治地位相当尴尬、命运往往也被人把控的都城?
其实,依南京的地理形势,非常适合建成一座大城,也非常适合建都。在冷兵器时代,一个地方要成为都城,必须拥有良好的军事地理条件,要进可攻、退可守。
而南京的进可攻、退可守表现在:
南京的北面和西面是长江,该段长江的江面非常宽阔,难以舟越。自古以来,北方军队即便要过长江、进攻南京,也不由南京江面过江,而是或走扬州(如清虏南下攻略江南),或走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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