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特殊的!
说不定是她不敢对平树暴露本性,才在他面前表现真实的一面。他是宫理恶劣一面的港湾,是她真实的共犯,是她肯定最舍不得离开的人!
宫理坐在深色的皮质沙发上,仰躺着面对他,她汗津津的折起来的腰反射着仪表盘的蓝光,衬衫被汗湿透,一只手还拈着电子烟。
她抽了一口,浓重呛人的水果像是毒雾萦绕在他们之间,宫理在摇晃之中递到他嘴边去,凭恕咬住,却呼吸混乱到一口烟都吸不出来,干脆叼住电子烟,甩脸扔到一边去,喘|息道:“快别吸了!”
宫理笑起来。
凭恕受不了她,使劲儿把她往沙发靠背上挤,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脑子里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现之类的,但最后只会胡乱一气……
宫理不是那种软娇娇,俩人像是在推拒在对抗,他被她抓住头发逼着低下头,被她狠狠挠了一爪子在颈侧,甚至角度最合适的时候被她差点拽掉了耳钉——
拽烂吧,拽烂吧,让他流血才好。
他觉得宫理有点疯,宫理觉得他更疯。
凭恕不知道咬了她几口,手使劲儿捏她,而且他根本没想过会不会弄疼人……她永远都想不到他下一次会什么力度。
真是觉得她不会死就往死里搞是吧——
他又开始说胡话,甚至还脑子里不知道想起格罗尼雅的什么事儿,叫了她几声“陛下”。
靠。以后应该规定他在这时候不许叫她名字,只许叫陛下。
宫理想背过身去,但这条疯狗完全就昏了头,抓着她的手掰都掰不开,她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他才顿了顿,喘着粗气:“……干嘛?你要吸那烟吗?do完了再吸烟吧!”
宫理把他推开一点:“滚啊,能不能换个,我腰快断了。”
她要拧过身,凭恕一把拽住她手臂挤她:“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许背过去!”
宫理被他挤得后脑勺都贴在车窗上了,她又气又爽,觉得他疯了根本沟通不了,干脆不说话。
凭恕却以为她生气了,弓下腰来亲她嘴唇,反复道:“你怎么不说了?操,宫理,你怎么不说话!”
宫理拽着他耳朵:“你跟讲脱口秀似的,从刚才开始嘴合上过吗?!”
凭恕咬着牙又像狼狈又得逞似的笑起来:“哈我乐意,我就要烦死你,啊……啊啊,反正你这会儿跟我连在一起,你跑不了——”
凭恕伸出手指,把宫理脸侧过去一点,跟她一起看着窗外与车窗上依稀的倒影,外头是深蓝色的天幕与依稀的废墟轮廓,还有破碎的延伸向远方的公路。
他嘴唇贴在她耳朵边:“现在我们俩,在这个……呼,这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地方,房车就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宫理,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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