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梗着脖子:“谁会存这种东西!”
但他并没当面点删除,只是把光脑戴回去了。
宫理笑起来。
凭恕把那可恨的腰带一脚踢开,却并没有因为宫理说的话离开,反而挤着她道:“……你对我就是另一副嘴脸,你就没想过平树知道你本性会怎么样?”
宫理真觉得他有时候很戒备很聪明,但有时候又有点蠢乎乎的,特别是这时候,简直就是智商低谷了。
宫理咬着电子烟笑:“会怎么样呢?还是说,你是想让我对待平树一样对待你?”
凭恕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但此刻一想,又别扭起来。
他跟平树又不一样,当然不愿意……
要是宫理只跟他玩,那是不是说他也是特殊的?
凭恕想要特殊对待,但又感觉眼下这种特殊对待好像不太妙。
宫理在他面前老是难猜又混蛋,他每次觉得她根本不喜欢他的时候,她的一些举动又会让他心里乱跳乱猜。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他!
凭恕突然凑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亲吻向她。
宫理加深这个吻,启唇将果味的烟渡过来,另一只手抬起来。
凭恕都有点怕她的手,惊得呛了一下,让开脸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大笑起来,坐在沙发上抱着腿,手托着他咳嗽时不稳的脑袋,让他枕在她膝盖上。
凭恕平复咳嗽,意识到自己枕着她膝盖,心里一喜,而后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轻柔地拨弄耳钉,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这个女人真是有毒,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样,全心全意地将目光、将手、将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宫理忽然道:“你都已经又起来了,就别浪费。”她叼着电子烟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现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
……
凭恕想要让自己显出跟刚刚不同的“冷酷”面孔来,但他察觉到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
原来握上去才知道,她的腰这么窄,又能感觉她像鱼像蛇一般的力量,原来她蹙眉的时候嘴角却会勾着笑起来……
她仰头时,手拍在车壁上,不小心碰灭了房车内的灯,只有车前舱有一两盏小灯和仪表盘在亮着。俩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态,只有声音与轮廓。
凭恕把她抱起来一点,他在昏天黑地里感觉涌上来许许多多的嫉妒、理解与得意。
嫉妒她从来不缺人爱,理解他们为何爱她,得意此刻自己拥有她,哪怕这个拥有的解释权在他自己。
凭恕觉得男人的脑子确实是被那玩意儿控制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对别人总懒懒的没兴趣的宫理,就喜欢欺负他,那一定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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