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叫她说得有些啼笑皆非,笑叹道:“真是歪理!”
他心里却舒服了些,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轻轻放开她:“我看看你的伤!”
苏锦笑笑,轻描淡写道:“呃,轻微骨折而已,安安静静的躺着休息几日便好,没有大碍的!”
秦朗瞅了她一眼,神色间并不赞同这种说法。
都要躺着无法行动了,还说没有大碍?
一低头,看到那白皙娇小的手上,手背上也有几道暗红的划纹,眼神一暗,食指轻轻摩挲,“疼吗?”
苏锦笑着抽回手,“就是叫草叶子擦了两下而已,很轻微的皮外伤啦!”
秦朗看她,没说话,那眼神复杂郁闷纠结得没法形容。
再轻微的皮外伤也会疼,像这样的皮外伤,她的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忿怒憎怨,那些该死的混蛋!
苏锦脚踝小腿上的骨折果然如她所言并不太严重,她自己是大夫,伤口处理得很好,看起来干干净净不见一点儿狼狈凄惨,秦朗的心情这才多少好受些。
“我就说了没事吧,这下你放心啦?”
秦朗笑笑,拥她靠在自己怀中,放心?哪里能放心?还是心疼。可她说的也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早已深思熟虑过,这次狩猎场中,他是肯定要在皇祖父面前露脸让他记住的。
如果做不到,对谦王那里便没法交代了。他之所以对自己处处忍让,也没有对阿锦做出任何不利的事,就是因为对自己还有信心。
依着他原本所料,狩猎不过是一种活动而已,他不过是在一场活动中露脸,即便大出风头得到皇祖父夸赞,也就这么大回事儿。
毕竟他是郡王,又不是御林军中默默无闻的白身,要靠着这个挣出身直上青云。
他想,这么一来,谦王那里有了交代定会满意,以后会继续忍让他,而武王府宁王府也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也就是心里不舒服罢了,也就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他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和狠毒。
就这,他们都容不下!
没本事也不敢算计他,却对他的阿锦下了手,混蛋至极。
听苏锦将今日之事从头至尾细细说了一遍,秦朗更狠狠的心疼了一番,抱着媳妇儿不知该怎么安慰。
“卢家?宁王府肯定有份了,没想到最小心眼儿的竟是他们!武王府也脱不了干系,宁王父子都是文雅人,在御林军、西山大营中可没有什么路子,没有武王府的人暗中动作安排,阿锦的马不会受伤受惊、更不可能闯出你们所在的猎场。宁王府也没有人能做到在猎场中不动声色将郑世子引到你跟前!”
秦朗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怒:“他们倒是同仇敌忾!好狠毒的算计......幸亏阿锦你没说遭到暗算这话,不然定会有人往刺客上大做文章,皇上会不高兴。梅九陵......这次是的确欠他一个大人情!还有郑世子......呵,我算是明白一些了,这是防微杜渐,想要将你我就此扼杀以免将来成为大患,他们可真看得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