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晓月都在有意无意的打太极般的回避着云笑,这让云笑格外觉得事情不会简单。
用完晚膳,晓月便回屋避开云笑。云笑叫夏雨带东儿、遇儿到大厅玩,说是有事和小姐商量,夏雨二话不说应允下来。云笑来到晓月的房间:
“小姐。”
“是云笑,可是有事?”晓月听到门外的云笑的叫唤,走出主屋来到书房。
“小姐,云笑有事想问你?”云笑站在门外道。
“进来吧!”
“是”云笑一进屋便扑通跪在晓月面前,这一举动吓了晓月一跳,连忙上前要扶起云笑:
“云笑,你这是做什么?”
任凭晓月怎么拉云笑就是不起,抬头看向晓月:
“小姐,可是有事瞒着云笑?这么多天,小姐有意的回避,不得不让云笑猜疑。小姐一日不说,云笑一日不安。是什么事?让小姐左右为难避开云笑?”
“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晓月心慌却故做镇定的不解道。
“小姐,前几日我婆婆来府上,避开夏雨和你谈了什么?还有你不会平白无故的给我诊脉。小姐两日前为我诊脉,云笑见小姐眉头紧锁,定是有事?小姐告诉云笑,我到底怎么啦?还是云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小姐。”云笑含泪追问道。
‘真相,告诉她真相吗?知道后,她会怎么想?怎么做?’晓月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眼神闪烁的看着云笑。晓月游离的神情,让云笑来越不放心。
“小姐,定是出了什么事,告诉云笑吧!”
看着云笑那急切的眼神,晓月走到门前,将门关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因为她明白,如果自己不说。终有一日,她婆婆要亲自问起,如果再请郎中给她诊脉,那云笑岂不更加难堪。
“云笑,你起来吧!我告诉你便是。”
听晓月这句话,云笑这才起身。晓月背对着云笑:
“云笑,你喜欢孩子吗?”
‘孩子’云笑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想自己成婚几年,怎么这里没动静。可想想东儿、遇儿可人的模样,笑道:
“喜欢。”
“可,可如果说你此生与子无缘,你会如何打算?”晓月转身担忧的看着云笑。
“什么?”云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晓月。
半晌的沉默,云笑轻声道:
“小姐,是真的吗?”
晓月艰难的硬着头皮道:
“是,在你初来月事的时候,定是被人下过绝孕的虎狼之药。”
‘绝孕的虎狼之药’云笑仔细回忆当年做杀手学艺的日子。记得有一日,师父要求门中女弟子身子见红就告诉她。当初来月事,少不更事的自己听从师命,告诉师父自己来了月事。师父得知后,让自己服了一碗很苦的药,那个苦味,至今让自己记忆犹新。药也是在师父的眼皮底下喝完的,脑海里不断重复那一碗黑乎乎的药。难道,难道这就是绝孕的药。想想自己,自喝过那药后,再也没有像夏雨一样每月来月事。
云笑双手握拳、紧闭双眼,再好强的泪水,还是留下来。她眼泪汪汪企求地看着晓月:
“小姐,此药无解吗?”
“我会尽力。”晓月话还未说完,云笑上前再一次跪在晓月面前,紧紧抱住晓月的腿道:
“小姐,我要句实话。”
晓月看着云笑,终究敌不住伤感。一个女人一生不能生育,是多么痛苦。一个孩子带来的幸福绝对不亚于爱情所带来的幸福,有的甚至超越。她与张虎夫妻感情还那么好,一定是十分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泪再也止不住,像断线珍珠道:
“迟了,太迟了,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