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离去,晓月来到书房,看似在看书,可书里的内容她可是一字也看不进去。此时,晓月的心一点都不平静:
‘对于一名懂医的来说,两年未怀孕就应该考虑是不是患有不孕症了。若是张虎的问题还好,只怕是云笑的。若是云笑的问题,在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礼教社会里,云笑该如何自处?还有这问题又应该如何向云笑开口?’
隔日快到中午,云笑将盘帐的结果告知晓月,晓月笑道:
“张虎做事就是让人放心。马上要用午膳,用完膳我到你屋里一趟。”
晓月不说,云笑也不问,利索的回答一个字:
“是。”
用完膳,见两个孩子都睡熟了,晓月吩咐夏雨留在屋里照看东儿、遇儿,便离开了。晓月来到云笑屋里,云笑见晓月进屋,连忙上前搀晓月坐到桌前:
“小姐,可是有事?”
晓月坐在凳子上,看着云笑笑道:
“云笑,你也坐下,让我给你把把脉,最起你气色不太好。”
这气色能好吗?这回来几天,哪天不被张虎折腾大半夜。
“小姐不防事,是最近没睡好”云笑脸红的低着头。
“再好的身体也被不住张虎这匹饿狼,坐下吧。让我给你看看,给你开开进补的药。”
云笑被说得无话可说,只好听命坐下来。晓月闭上眼,静静地给云笑把脉:
‘正常女性的脉象特点多见滑脉,但脉律匀和,富有勃勃生机。而云笑的脉动却多见沉弦,是属寒及属实者。女性不孕症中脉相被分为体寒、体虚、实、瘀等。从脉相上看,云笑定是在服了什么药才会这样,不然凭她的身手,身子骨不可能会这样的。这种药已经深入她的肌里,宫寒入髓。恐怕已有五、六年,也就是说云笑在初来月事前后,就服这种药。服了这种虎狼绝孕的药,云笑怕是此生与子无缘了。’
晓月诊脉时,眉头紧蹙的瞬间,并没有逃过曾经做为杀手云笑的眼睛。晓月调整一下情绪,睁开眼睛笑道:
“果真是累了,我开些温补的。”
“小姐,云笑果真没事?”云笑疑惑的看着晓月,晓月轻轻敲了敲云笑的头:
“傻丫头,你想有什么事?切记,多疑生病。”说完笑着离开云笑的屋子,云笑送走晓月,回到屋里,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么多年了,小姐还是五年前相救诊过脉,这还是小姐第二次给自己诊脉。诊脉过程中,小姐眉头紧蹙反复出现自己的脑海里:
‘小姐不会是给我补身体这么简单,不行,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要弄个清楚。’想完去笑便来到晓月主屋,这还没进门,夏雨就挡在门前道:
“云笑姐,小姐乏了。刚休息,有事等小姐醒来,可好?”
云笑点头转身刚准备离开,想想回头将夏雨拉到远处一角落,小声问道:
“这两日,府上可有人来过?”
“没人啊?除了二当家来过两次。噢,昨日你婆婆张婶来过”夏雨回忆道。
“我婆婆?”云笑纳闷,这婆婆来府上怎么自己和张虎都不知道。还赶着儿子、儿媳妇不在的时候。
“那我婆婆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说见见小少爷和小小姐,就是后来不知怎的?你婆婆在我们面前吱唔半天,最后小姐屏退了我们,她和小姐谈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婆婆离府后,小姐怎样?”
“小姐就直接进书房看书了,不见什么不妥啊?”
夏雨的一席话,让云笑听不出所以然来,心想干脆还是直接问小姐比较好。